石塊。後邊幾張相片就更奇怪了,也不知道馬文是在什麼地方拍下這些照片的,好像一個木頭搭建的臨時住所,金屬門房上已經鏽跡斑斑了,裡麵有老式的電燈,鎢絲燒得微弱,光照就像是小夜燈。
房間裡有張桌子,桌麵上淩亂地擺放了些被畫得亂七八糟的紙和物件,後麵還有一扇大木門,門把處被用鐵鏈繞住了,仿佛裡麵有什麼洪荒猛獸一般。
相機的取景範圍有限,對於這個地方也就隻有四五張的記錄,最後那兩張洗出來的相片就更看不清是什麼了,好像是個倒映在牆壁上的影子,對焦不對曝光也不對,顯得模糊又慌亂。大片的黑色構成了畫幅,一點冷色調的光亮被拖出虛影。
一開始藤丸立香還以為是相片店把照片洗壞了,特地將衝洗過的膠卷拿出來比對,透過亮光看清底片上的景象,好像也什麼都能對上。
藤丸立香將那幾張照片翻來覆去研究了幾遍,才推測出這大概是個地下室,留存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從陳設和牆麵木門的狀態上能看出年代久遠。
“發現什麼了?”傑森組裝完電腦看到藤丸立香擰著眉毛,一臉的糾結。
“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藤丸立香捏著兩張照片,另一手托腮,“不過費諾爾先生應該是在這兒遇見了什麼……”
傑森走過來拿起藤丸立香鋪在桌麵上的照片看。
藤丸立香繼續說道:“無法確定他的具體失蹤時間,如果這卷膠卷真的如他所寫的這樣,是在2月12日拍攝的,那麼這些就應該是他在12日當晚所拍下的畫麵……也就是說,馬文在這個地方拍到了一些東西,然後匆忙地回到了工人宿舍,把膠卷藏進保險箱裡,沒有讓其他人發現,然後——他要麼被人帶走了,要麼是自己離開了房間?”
第一次去馬文房間的時候,雖然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但是也看不出有進行過爭鬥的痕跡,第二次他們去就更不用說了,房間裡很整潔,不像發生過衝突的樣子。
根據菲奇提供的信息,馬文是大都會人,他家也在大都會,來哥譚是為了工作,自然一直都住在埃利奧特安排的宿舍裡。
可2月12日的夜晚,哥譚有暴風雪降臨,室外溫度零下幾十度,附近隻有工地,他又能夠去什麼地方?
傑森敲了敲其中一張照片,那是張屬於枯枝的圖片,在即將迎來夜晚的陰鬱夜幕之下更顯枯老,“想去看看嗎?”
藤丸立香於是詢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們工地後麵是一片樹林,之前追那個家夥的時候他就是往那邊跑的,”傑森說道,“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算遠,按照12日暴風雪開始的時間來算,隻要他在六點前離開,絕對可以趕回住處。”
“好,那就去看看。”藤丸立香很快決定。
藤丸立香向來是果斷的人,長久的磨煉造就了她現在的性格,那是遠比手持寶劍前往屠龍的勇者還要煎熬的磨煉之路,畢竟‘救世主’並非隻是一個聽起來光榮偉大的虛名。她曾以自身的意誌走入時間神殿直麵蓋提亞,也主動背負起滅世的惡名。
她的劍斬斷過異聞帶的一切生命,即便再痛苦再無助,她也容不得猶豫。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查點東西。”
傑森已經把電腦裝好了,電腦屏幕上的進度條剛剛走完,跳出一個藤丸立香看不太懂的頁麵。
“什麼?”
傑森坐回沙發,將筆記本拿起來,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劈裡啪啦地彈出一堆的窗口。
傑森回答她:“餐廳裡那幾個人說的事情,我有點在意。”
“噢,但是警局介入了,我們不太方便打探吧……”藤丸立香在傑森邊上坐下,話才說完,就看到傑森不知從什麼地方拖出來一份文件報告的電子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