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樹林的藤蔓後的陰影下。
“噓,”傑森的呼吸落在藤丸立香的耳朵上,他在穿林而過的風聲裡壓低了聲音,“有人在。”
藤丸立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等到傑森把手撤下去,才小心翼翼地呼出氣,歪著腦袋穿過藤蔓望向墓地。
這片墓地平時來的人應該不多,屬於郊區,和城市裡的公墓有些區彆,一些石碑上的積雪都還沒有來得及清理掉,有些石碑上甚至沒有刻字,屬於無名碑。
在他們的斜對方,也就是墓園的入口處有一棟很小的房子,看起來像安保亭,破舊且漏風,大塊的玻璃窗裂了很多縫,有些用膠帶粘起來了,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裡麵,狀態和森林另一邊的木屋比起來不遑多讓。
一位中年男性……他帶著一頂厚厚的灰色針織帽,身上是件長度過膝的黑色羊毛外套,從安保亭開了門走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束花,另一隻手上拄著長拐,步伐堅定地向某個方向過去。
藤丸立香的視線追著對方,直到這人停在了一塊墓碑前,彎腰將鮮花擺在了空地上。
他沉默地看著石碑將近一分鐘,才又緩步離開。但是他沒有回到小屋子裡,而是順著出口離開了這片墓園。
藤丸立香和傑森確認了對方已經離開走遠了,才重新從藤蔓後鑽了出去。他們先過去看了墓碑,草坪被清理乾淨了,隻剩下濕漉漉的被壓彎了的灰綠色草芽,上麵放著一束用絲帶綁住的瑪格麗特花。
安·伯德·卡明斯,這是墓碑上的名字,下麵一行是對方的生卒年,短暫得叫人心驚:這是個已經下葬兩年了的年僅6歲的孩子墳墓。
這塊墓碑乾乾淨淨,不像基督徒那樣會在石碑上刻上十字架,卻也沒有多餘的話,隻有在繞到後麵時,藤丸立香才看見背麵的石碑下方刻著一行短短的英文‘Good Night, My Girl.’
“難道說剛剛離開的那人是她的家人?”藤丸立香站在墓碑前稍微還是有些局促,東亞文化與歐美文化的區彆在這裡突顯,刻在骨子裡的環境反應讓她連說話聲音都不自覺放低了。
藤丸立香還在思考著是否要拜一拜,傑森已經蹲下身體在墓碑前後左右都嚴謹地摸了一遍,“應該是。”
墓碑周圍沒什麼東西,也沒有土壤被翻開過的痕跡,看著藏不了東西,傑森把注意力轉移到安保亭,直覺裡麵應該有他想找的東西。
“我們過去看看。”他對藤丸立香說。
少女點頭應道,看了看6歲孩子的墓碑,猶豫片刻,順手從口袋裡翻出了上午給奧布裡時多拿的糖果放在了麵前。
傑森看了她兩眼,沒說什麼,走向了安保亭。
一側的外牆上裝有電表,傑森掀開蓋子看了看,發現這個屋子的用電量還挺大,“看來這裡經常住人。”
“那就是守墓人吧?既然是郊區的公墓,也應該會有人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