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人大手一抓,輕易地便將小雞仔一般瘦弱的男孩給拽了過去,他眯著眼睛,聲音危險,“你想偷我的東西?”
男孩搖頭,嘴硬地說,“沒有。”畢竟這是群醉鬼,而他沒有得手,一切都好糊弄不是嗎?
但是,剛才說什麼來著——時運不濟。運氣可太重要了。
千萬彆試圖和醉鬼講道理,尤其是這種看上去有暴力傾向的。
“你知道這輛車要多少錢嗎?嗯?”
醉醺醺的男人一隻手揪著他的衣領,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他手指上還沾有一些酒水的痕跡。這是個帶著輕蔑的侮辱性的動作,就算藤丸立香隻是個旁觀者,在這個視角下也多少生出了幾分怒氣。
男人上下打量他,然後發出一聲大笑:“把你全身的器官賣了都不夠換的,狗雜種!”
醉鬼喜怒無常,揚手一推,把男孩丟在了地上,一腳踹了上去。
——呃!
肚子好痛。藤丸立香想,沒人說還有這麼逼真的夢啊!不是說做噩夢了掐一下就會醒嗎?
要不是因為不能動,藤丸立香早就反手把這幾個被酒精荼毒了小腦的人打趴下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神奇的東方力量。
可惜她現在隻能乾看著。
酒鬼的夥伴蜂擁而上,圍著個沒偷盜成功的小男孩拳打腳踢,其中一個醉得不是那麼厲害的觀察了一會兒忽然抬起手說,“Guys, hey, hey, 我記得他的臉!”
寸頭蹲下身提起男孩的衣領,湊近笑道:“鼻青臉腫的,你怎麼認出來的哈哈哈哈哈!”
那人也蹲下來,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沒錯,就是這個小鬼……馬羅尼在前兩天送了他爸媽一人一顆子彈,就是你知道的,那兩個出賣線人的蠢貨。”
“蠢貨的兒子,怪不得,膽子這麼肥!”寸頭還想上前踢人,遠處傳來幾聲警笛,他被旁邊的人勸走了,“算了,算了,要是把人打死就麻煩了,咱們可不像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他們嘀嘀咕咕地拋下男孩,凱迪拉克的發動機傳來轟鳴,開走時噴了男孩一臉的車尾氣。
他躺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渾身痛得不行,臉頰很漲,鼻梁發酸,應該是流血了,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血腥的氣味在鼻腔裡蔓延。到最後他也沒什麼起身的力氣,於是乾脆仰躺著,枕著粗糲濕潤的地麵看向天空。
夜幕之中下,跨世紀的煙花還未燃放完畢,天空明明暗暗,花火燃燒又熄滅,璀璨的光影全部都映在他的雙眼裡。
這座城市裡有很多像他這樣身無分文的人,他們隻能幕天席地。好在今日熱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