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應了一聲,“你有仔細看過珍妮特留下的那段錄像嗎?”
“看了,有點奇怪。”
雖然當晚羅榭要求媒體暫壓此事,但他本來就因為要宣揚訂婚的事宜找了許多媒體,總有好事之徒錄下了全程發在網上。
藤丸立香在早上的時候點開又看了兩遍,越看越覺得怪異,周身總是陣陣發冷。
“I know he fears as our bloodline.”
提姆重複了其中的一句話,將重音壓在最後一個單詞上,他說:“你不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嗎?”
藤丸立香想了想:“意味著……羅榭是個血統論者?”
其實網絡上針對此視頻也有爭論,這也是德萊頓集團股價下跌的一個重要原因,羅榭似乎涉嫌有對階級和種族的歧視。畢竟這話聽起來好像羅榭看不上窮人似的。
提姆的食指在方向盤上隨著車載音樂的節奏輕輕地敲了敲,“我覺得不太像,至少從我認識他的這些年來看,他雖然勢利,卻沒到仇視普通人的份上,歐洲人、亞洲人的錢他一樣賺。”
藤丸立香腦中飛快地閃過什麼,她低聲念道:“……血脈?”
拋除人種問題,人的血脈溯源到最初就是古猿,分不出什麼高低貴賤,基因組之間的差異甚至不超過百分之零點五。但這僅針對於普通社會的絕大多數人,實際上在這裡不僅有人類,還有超人、亞馬遜人、亞特蘭蒂斯人……羅榭難道是這個意思?
“弗徹鎮以前其實不叫這個名字,”提姆說道:“快有近一百年了。”
藤丸立香眨眨眼睛:“為什麼要改名字?”
“可能是出於某種心理暗示吧。”提姆的聲音含笑著說道,“希望那個地方更加富裕、幸運,所以才這麼叫。就像給男孩取名‘亞當(Adam)’,是希望他能夠健康聰明一個意思。”
“……你既然都調查到了一些信息,就彆對我賣關子了。”
藤丸立香對此人問一句才擠出一句的聊天方式很有意見,“不是你非要和我一塊兒去的嗎。”
“1928年之前,弗徹鎮都被稱作為印斯茅斯(Innsmouth),”提姆瞥了她一眼,總算不再逗弄她玩,說道,“那是一座被陰霾籠罩著的海濱小鎮,說實話,對印斯茅斯留下的記錄非常少,我甚至找不到當地的發展史紀錄。就好像1927年那座鎮子燃起的大火,將所有的過去都燒得一乾二淨了一樣。”
“大火?”藤丸立香回想了兩秒,疑惑道:“但那兒不是一座水城嗎?”
“所以很奇怪,”提姆點頭,“過去印斯茅斯被鹽沼與水灣層層阻隔,遠離其他的村鎮,本來就不常與周邊的人交流,1927年冬天燃起的大火隻有幾個其他鎮子的人目睹了,等他們回去叫人幫忙滅火,那個鎮子早就被燒成一片廢墟,一個人都不剩了。”
“城裡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說是天氣太冷太乾燥,那幾年又是旱災。在那之後的十多年裡印斯茅斯都是一座死城,直到政府革新,改良鹽堿地,修路重建村鎮,才慢慢有人重新住到印斯茅斯,不過大概是過去曾燒死過太多人的緣故,所以新移民不想再觸黴頭,不繼續沿用以前的名字,才改了個寓意更好的。”
藤丸立香感到不可思議,“那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跑出來吧?”
“其實過去曾有一些博人眼球的小道消息宣稱印斯茅斯的住民身上流淌著怪異的血脈,他們的住民和海上的魔鬼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