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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昭示著存在感:“……但她是個不錯的搭檔。”

布魯斯意外地看向提姆。

“無論和她有沒有關係,傑森的事情我都會查下去。”提姆對布魯斯說,“那是我最早來找你的初心。”

“……”布魯斯無奈地歎氣,仔細在提姆的臉上打量了一下, “你額頭怎麼了?”

提姆聞言抬手摸了摸——腫了——是藤丸立香在地下室時為了讓他回過神而撞的一個頭槌……居然這麼用力?

想到藤丸立香後來跟個沒事人一樣,額頭看上去什麼問題都沒有, 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怪異:“撞到了……我回去擦點消腫的藥。”

“我好像失去了一頓免費的豪華料理。”

坐上計程車時藤丸立香對傑森說道。

她把手機拿起來貼在耳邊, 裝作是在打電話, 這樣就不會被司機誤認為是喜歡和空氣聊天的精神病患者。

“你後悔了?你又不缺錢。”傑森說。

藤丸立香沉默, 眺望了一下另一棟大廈的頂層——據說提姆定的餐廳在那兒——據理力爭:“但美食也是很重要的, 不應該被辜負,而且……43號周邊隻有快餐店。”

開玩笑的……畢竟除了選項c,她也沒得好選了不是嗎?

“那你讓司機掉頭,我請你吃。”傑森毫不在意。

藤丸立香沒有接茬,而是有些疑惑:“你為什麼那麼忌憚他們?你好像總是……”

她斟酌了一下措辭,“招惹他們的是你,逃避他們的也是你。為什麼?”

傑森聞言,用一種近乎直白的目光打量自己的禦主——當然對方在這個時候是感覺不到的——年輕的少女,橙色的頭發總是卷翹,被她紮了起來,成為了一束不服管教的亮橙色馬尾。今天有一個驚嚇頗多,且過分慌亂的早晨,她昨晚幾乎沒睡,又剛從直升飛機上下來,頭發被風刮得亂糟糟沒來得及梳理,外套也被扯得皺皺巴巴沾在她軀乾上。年輕的臉上雖有倦容,但另一種神采奕奕的氣質卻在同時壓過了那些疲憊。目光看向前方,身體放鬆地靠進椅背中。

傑森總是覺得她身上有種敏銳的直感、動物般天真的感知,並毫不客氣地將其用作為待人接物的手段,所以時常有被她燒灼到了的錯覺。

“……或許是一種習慣。”傑森說,試著學會藤丸立香身上的豁達:“這挺難改的,就當是我回到故土後的壞毛病。”

沒辦法,這具身體太年輕了,這個時期的傑森·陶德還站在仇恨的淤泥之中,恨意是不受控製的,往往通過某個人某件事某句話就被撥動了開關,然後輕而易舉地重新在他身體裡流淌起來。

藤丸立香不易察覺地怔了一下,來到哥譚的這一個多月也是她認識傑森的一個多月,這好像是她頭一次從對方的口中聽見如此坦誠的話。

在藤丸立香過去的人生裡,她有中規中矩安安穩穩地長到16歲,卻在即將要跨進青春叛逆期的時刻一不小心被誆騙去了南極,然後被賦予眾望、被催促上路,仿佛猝不及防間披上了一件大衣,站到了山腳下凝望著看不見終點的高山雪峰。

她如今19歲了,苦旅漫漫似乎還未抵達終際,卻已經經曆了許多人一生都不會有的波瀾壯闊。她一邊學習,一邊繼續攀上山路,艱苦道路上她遇見了太多人,聽到了各種聲音,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即便她有一顆赤子之心,也不免會在沉甸甸的重壓之下累得少跳兩下。

於是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投機取巧,赤誠中多了些圓滑世故。因而在傑森要求她拒絕布魯斯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對布魯斯生出的微弱好奇,選擇了‘聽話’,隻是因為這樣做更符合她在對傑森長達一個多月的觀察裡做出的性格推測:如果不拒絕對方傑森可能會感到彆扭,而她不想和自己的——唯一那位的——英靈把關係搞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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