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這種話都敢說？！”千燁衝上去就敲了一下凝雪瑾的頭。
“為什麼不敢說？”
“那可是落殤滅神！落殤滅神！”
“落殤滅神怎麼了？”凝雪瑾看著千燁。“她不是沒有犯過錯、也不是戰無不勝的神。因為她曾經很強大，所以你們連一點想要超過她的心思都沒有嗎？任何人的輝煌都將是過去完成時，而我們所在的現在將是將來完成時。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超越的人或事，我們終將是要超越曆史開拓未來的。落殤滅神再強大，她也終究是一個可以被超越的人而已。”
所有人聽到這些話都沉默了。主席台上正在評分的各族族長也看了一眼這個方向。
“這小姑娘還挺有思想的。”月蓮的眼中有著幾分欣賞。確實，落殤滅神的出現給大陸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神的感覺，似乎有了落殤滅神就能解決掉一切。可落殤滅神曾經也隻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她怎麼可能是戰無不勝的？這些年這些人對她的評價實在太高，以至於許多年輕人的信心都被打擊到了。
不過欣賞歸欣賞，她潛意識裡仍是覺得凝雪瑾是不自量力的。她或許可以贏、可以做到和落殤滅神一樣的事，但她永遠不可能成為下一個落殤滅神或者是超越她。
不僅是她，所有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學員們也都在一瞬間震驚之後又恢複到了原先的狀態。在他們心裡，落殤滅神仍是不可能戰勝的。或許凝雪瑾很優秀，優秀到能夠摘下項鏈、能夠進入弑神班，但她不可能超過落殤滅神。
凝雪瑾歎了口氣，看來她那幾年的形象確實給大陸帶來的影響過大。
紫君末坐在凝雪瑾身邊，看著她略微遺憾的樣子，笑了笑。
“被曾經的自己打擊的感受怎麼樣？”他低聲問道。
“我沒有被打擊到，隻是覺得心情有些微妙啦。”凝雪瑾回答：“按理說……”
見看台上的幾位正向她這個方向看過來，凝雪瑾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說辭。
“反正我會努力超越落殤滅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