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凝雪瑾不想在和他浪費口舌,直接將他打暈。
他這樣內疚,還是不讓他記得這件事的好。
凝雪瑾的食指輕點頌柯思爾的額頭,刪除了他剛才的記憶。司祭阿斯在旁邊看著她額頭上的精神之眼,原來她是用這種方法消除彆人的記憶。
“怎麼是這個眼神?”消除了頌柯思爾的記憶,凝雪瑾和司祭阿斯離開房間。她看著司祭阿斯看她的眼神,有些疑惑。
“我在想,你為什麼不消除我的一些記憶。”
他屬實知道她不少秘密,以她的性格,應該會刪除掉他的記憶才對。
“嗯……說不定其實我已經消掉你的記憶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她說。
他知道她在開玩笑,伸手揉揉她的頭。
“我信任你嘛。”她看著他,現在在這世上,司祭阿斯應該是她唯一能夠交出全部底牌的人,他不會出賣她,更不會害她。
而且很多事情他從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就算她想消除他的記憶,無從下手。
司祭阿斯低頭看著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你沒完了是吧!”凝雪瑾佯裝惱怒,他真是一親起來就沒完沒了。
聽她這話,他笑了一下把她抱在懷裡,再次深吻。
“回到人族,一定要萬事小心。”他叮囑她。
“嗯,知道啦!”她在他懷裡蹭啊蹭,也不舍得離開他的懷抱。“深淵族和……紫君末,就需要你多照看了。還有頌柯思爾這件事,幫我查查。人族那邊有動靜之後,李文瀾或者沈鴻輝勢必會聯係到這邊,那個人一定會露出馬腳。”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暗渡陳倉。
“好,有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的。”
“你也要小心,如果深淵族真的有人有異心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你。”凝雪瑾從他懷中離開,看著他弱不禁風的單薄的身體。“你可要每天都跟在染鏡或者曆身邊,決不能單獨行動。”
她不在他身邊,她總擔心他會遇難。
“我好歹也是九十九級強者,沒人能拿我怎樣的。不過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我。”司祭阿斯輕輕撫摸她的臉,讓她少些擔心。
“對了,關於耳墜。”司祭阿斯伸手摸著她的紫水晶耳墜,從他送給她之後她就一直戴著,從未見她摘下過,這讓他很是開心。
“嗯,怎麼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之前沒和你說過,這個耳墜有通訊功能。當我想和你傳遞信息的時候,耳墜上的紫水晶會發出信號,就像這樣。”
說著,凝雪瑾眼角餘光瞥到耳墜上的紫水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她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熱。
她意念一動,從她兩側的耳墜上就飛射出去兩道紫光,那兩道紫光彙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屏幕。
司祭阿斯手中也出現了他平常拿在手裡的紫色水晶球,那球體中出現了凝雪瑾的臉。
“本來我還想教你怎麼使用,結果你無師自通了。”司祭阿斯的聲音分彆從他的嘴裡和凝雪瑾麵前的屏幕中傳了出來。
“這是……視頻通話?!”她有些驚異,這紫水晶還有這樣的功能!
“視頻通話……”司祭阿斯想了想,“應該是這個意思?”
他好像聽得懂凝雪瑾嘴裡突然冒出來的一些陌生詞彙。
“我還想研究這個呢,沒想到你先我一步。這是你自帶的能力嗎?”她摸摸自己的耳墜。
“嗯,這兩顆小的紫水晶球是我從冥器上割落下來的,因此會帶上冥器的能力。”他點頭,肯定她的說法。
“割落?”凝雪瑾一愣,冥器損壞會對修煉者造成極大的影響,他竟然自己破壞自己的冥器……
“當時割的,現在我已經全部恢複了。”他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耳墜已經送給你了,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你……”他倒是把話都說完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笨蛋。”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真的為她做了好多事。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用這個功能?我給紫君末傳信的時候都要讓路西法再多給你傳一份,要是知道有這個功能,我就不用寫一份了。”
她和紫君末之間的往來大多是用冥靈學院的身份卡來傳信,但有些事情司祭阿斯也需要參與,她怕紫君末複述的過程中出現差錯,所以她還需要讓路西法去深淵族跑一趟。
這個多好,通話都相當於是加密的,反正隻有他們兩人才能使用。
“若是讓你知道,我怕會給你增添負擔。”
若在今天之前,她知道他自己破壞冥器,一定會非常愧疚。
“……笨蛋!”她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真的處處為她考慮,可卻處處傷害自己。
“你竟然破壞冥器,還不讓我知道它的具體功能,萬一我不戴它,把它扔了呢?!”凝雪瑾越想越覺得司祭阿斯傻,這樣重要的東西,他應該告訴她的才對。
“不會,就算是不戴,你也一定會把它收藏好。”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這麼肯定?”
“是啊,你不是從小就喜歡我嗎。喜歡的人送給你的禮物,你一定不會扔掉。”他對此十分自信。
“切……”倒是被他拿捏了。
“好了,我走了。你要是想我,就隨時找我吧,我肯定會回你的。”她有些扭捏。
“好。”他笑笑,分明是她想隨時找他。
“真的不在這裡休息一晚嗎?”司祭阿斯看著漆黑的天空,有些擔心。
“不了,萬一紫君末提前醒了怎麼辦。”她雖然下了藥,可難保不會突發什麼情況,屆時他若是醒了,她可就走不了了。
“……好。”司祭阿斯垂眸。
“等一下。”他叫住她:“過來。”
“嗯?還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很是強硬,她有些不適應。
“親一下。”他將她拉過來,吻住她的唇。
又親……她有些頭疼,原來司祭阿斯這麼纏人的嗎……
司祭阿斯剛鬆開她,就又吻了上去。
沒完沒了,真是沒完沒了。她心裡吐槽著,但身體卻忍不住回應他。
“再親下去就要天亮了。”這回她的嘴是真的腫了,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受到影響。
“我送你。”他抱起她,一路把她送到深淵族外。
“也就是今天沒人值守,敢在族內這麼放肆。不過為什麼今天這麼冷清啊?”無論是在街道上親吻還是抱著她走出城門,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人,司祭阿斯的動作也就越來越放肆。
“因為我已經調走了所有人。”他在等她的時候就吩咐曆把值守的族人清走了。就是要留下兩個人獨處的空間。
“哦。”她抱著他,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和他在一起,她的戒備心好像都下降了不少。這樣想著,她從他懷中離開。
“我走啦!”她向他揮手告彆。司祭阿斯一路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回族。
“……曆!”關上城門,司祭阿斯才驚覺城門內站了一個人,他嚇了一跳,險些就要出手。
“你一直在這裡嗎?”司祭阿斯看到他古怪的表情,知道他已經看到了一切。
“你……和落殤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