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雲卿佞雲裡霧裡的,她循著狐小白的話問道。
狐小白漫不經心的,"那當然是..."
"狐小白。"
正是去了又回的容夙。
狐小白重又嬉笑道:"主子,您回來得可真快。"
容夙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雲卿佞身後,輕輕拿下了雲卿佞頭上的簪子。
這根簪子通體深藍,簪頭是一隻欲要飛走的藍色玄鳥。
他隨後又將自己手上的簪子,彆入雲卿佞的發間。
簪身雪白,簪頭是一隻睡著的白色狐狸,尾巴繞著簪身。
整根簪子上方都縈繞著冰藍色的靈氣。
狐小白瞬間瞪大了眼睛,微微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說。
而雲卿佞正回頭看著容夙手裡的藍色簪子,所以沒有發現狐小白的異樣,她抬手摸了摸發間,"怎麼突然給我換簪子了?"
"頭上的好看,很配你。"容夙道。
容夙手指摩挲著手中的發簪,這發簪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他總覺得,卿兒會像這發簪上的玄鳥一樣,悄無聲息地飛走。
現在的卿兒,給他一種隨時會離開他的感覺。
這簪子,還是暫時先彆帶了。
"哦。"雲卿佞點頭。
什麼意思,這是在說她的簪子不好看?
"我走了,去客棧了。"雲卿佞突然冷淡下來,容夙一時有些呆愣。
還未待他詢問,狐小白立馬湊到雲卿佞身前,自告奮勇,"那我送主母出王宮。"
"你留下,我已經派了其他人送卿兒去客棧了。"容夙冷聲朝著狐小白道。
然而狐小白還不死心,又笑道:"主母去哪個客棧啊,過會兒我去找您,帶您去四處看看。"
雲卿佞剛想拒絕,卻轉念又一想,或許她能從狐小白身上得到些什麼消息。
她看向狐小白,若有所思,而且...
這貨明顯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你..."這話,是容夙對著狐小白說的,"很閒嗎?"
狐小白清楚,如果自己敢應一句,那主子肯定會將很多繁重的事務交給他辦。
狐小白一個咯噔,立馬否認,"不閒,不閒,以後以後,等以後閒了再帶主母去逛逛主城。"
雲卿佞要脫口而出的"好"字,卡在了喉嚨裡。
算了,先回客棧吧。
待雲卿佞走後,容夙睨了狐小白一眼,“準備些什麼?不如和我說說?”
狐小白微愣後,才反應過來,自家主上問的是剛剛他對卿兒姑娘說的話。
“當然是準備當主母啦。”他心虛道。
他主子怎麼回來這麼快,打亂了他的計劃。
狐小白轉移話題道:“主子,你這就將簪子給了那姑娘...”
眼見自己說錯了話,狐小白立馬改口,“未來主母了?你們現在還未結成道侶。”
那簪子是上一任主母所做的,她做了兩根那樣的簪子,是給未來兒媳的。
本來應該是在自家兒子結道侶的那日,親手贈予兒媳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