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淵可煩這幾個魔族長老了,之前也總在她麵前喊著“那幾個老不死的”。
沒有什麼要避嫌的意思,囂張得很。
“他現在靈根都毀了?”蘇景淵繼續問。
一口熱茶剛下肚,胃裡暖呼呼的,雲卿佞執著杯子,麵上沒什麼愧疚之色,沒心沒肺道:“對啊。”
“與他逢場作戲了那麼久,總算是讓他心甘情願地服了那藥。”
漠然得讓人心驚。
她的眸子中什麼情緒也沒有。
蘇景淵愣了片刻,說不話來了。
“怎麼了?”雲卿佞感覺蘇景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明所以。
“你...”
蘇景淵頓了頓,突然覺得嘴唇有些乾,便抿了一口茶,後問:“碎片拿到了?”
“拿到了。”
雲卿佞突然歎了一口氣,“怪我之前給殷祭下了毒,也不知道剩下三片碎片會在哪?我很擔心那些魔族長老會趁殷祭虛弱的時候...”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立馬停下。
氣氛寂然。
雲卿佞轉移話題道:“你之前說的去凡界,還作不作數?到時,你看上什麼,我來掏靈石。”
這算是彌補她這次沒給蘇景淵帶什麼東西,畢竟之前蘇景淵也經常給她帶小玩意來的。
蘇景淵聽此一樂,“作數作數,到時我看上的東西多了,你可彆付靈石付到哭就成了。”
“大可放心。”
兩人隨即又聊起其他的事來,歡笑聲入耳,而坐在屋頂上的左護法仍舊麵無表情。
“咳咳咳...”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阿寒。”
殷祭出現在此,他俊美的臉上浮現著病態的白。
“殷祭?”
雲卿佞一見到他這副模樣,臉上布滿了擔憂和歉疚,“你...現在怎麼樣了?”
知道是自己對殷祭下的毒,雲卿佞很是愧疚,現在更不敢上前。
“既然魔主大人來了,那屬下也就不在這礙眼了。”
蘇景淵見此,說笑著離開,屋頂上的左護法也同時消失不見。
蘇景淵走出很遠後,臉上的笑轉瞬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複雜與沉重。
殷祭其實是早就到這兒了,也聽到了雲卿佞與蘇景淵的對話。
“阿寒,我沒事。”
殷祭主動走向雲卿佞,麵露內疚,“沒想到,幾位長老竟然趁我毒發昏迷之時,讓你去接近容夙。”
“你此次去可有受傷?”殷祭關心道。
雲卿佞垂下眼簾,“沒有。”
她似乎是在下決心,又抬起眼道:“我一定會找出另外三片碎片,將你身上的毒解了。”
殷祭一怔,像是被觸動,他笑著道:“我也相信阿寒,一定會解開我身上的毒。”
兩人對視一笑,似乎是有情愫流淌。
就是不知道這情愫,有幾分真。
殷祭又咳嗽了起來,雲卿佞喚來了侍女,讓侍女將殷祭送回寢殿,也多次叮囑殷祭好好靜養,碎片的事交給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