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房內半空浮著一團魔氣。
雙方都靜默著。
好久,左護法才道:“蘇景淵,你確實比我狠。為了得到殷祭的信任,將你師妹也算計進去了。”
蘇景淵沒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嗯。”
將雲卿佞的計劃告訴殷祭的是他,讓左護法救雲卿佞的也是他。
狐小白見到床榻上女子的麵容,思索了片刻,才確定了那是雲卿佞。
在王宮的時候,他是見過雲卿佞真容的。
隻是現在...
"她怎麼了?"狐小白問。
他還是沒有將劍收回,依舊警惕著,就怕雲卿佞設下了什麼圈套。
聖心道:“她這段時日不知道去哪了,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
“經脈與靈根都毀了,你最好快些給你主子傳話,帶上神醫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魔修有關係...”
聖心口中所提到的魔修,是左護法。
隻是這會兒狐小白已經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經脈與靈根都毀了”上麵。
他呆了呆,握著的劍也鬆了鬆。
不是,他這還沒開始報複呢,怎麼就“經脈與靈根都毀了”?
“喂,雲卿佞,彆裝了,醒醒。”狐小白的劍也應景地震了幾下地麵。
誰知,劍被聖心收了去。
聖心紫眸一瞪,有些氣梗,聽聽,這說得是什麼話?
“你瞎?這能是裝的?”
這劍弄出的動靜這麼大,要是被那個魔修發現了怎麼辦?
他與雲卿佞的契約被封印了,同時靈力也被削弱了,暫時還不能與那魔修硬碰硬。
狐小白嘴上一直說著要報複雲卿佞,卻不曾想過,再次見到時,雲卿佞已然成了個廢人。
那日他所說的話,竟成了真。
這一瞬間,心中也不知是同情為多,還是痛恨為多,複雜得不行。
聖心又將劍扔回狐小白懷裡,“彆磨蹭了,去通知你家主子。”
狐小白接了劍回過神,奇怪地看了聖心幾眼,“閣下難道不知,她對我主子做了什麼?”
當初離開得那麼瀟灑,如今讓神醫過來救她,哪來的道理?
她如今這樣,算不算是報應?
“什麼?”聖心滿心的疑問。
狐小白並沒有去解開他的疑惑。
尋找寒卿兒的真實原因,暫時還沒有傳出外界。
此時,聖心也明白這其中的不對勁了,狐小白這般態度,難不成雲卿佞真的做了什麼錯事?
在他沉睡的這段時日,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房間內完全靜默下來,隻剩燭火亮著,兩人不知都在思量些什麼。
驀然,門被打開,兩人一驚。
門外站著的便是聽到動靜的左護法。
身上是不加遮掩的魔氣。
狐小白當即認出了麵前這人,“魔族左護法!”
左護法也認得這兩人中有一人是狐小白,還有一人卻是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