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真是因為主人私自去靈獄將人放了而生氣吧?
在花神醫府,青棘飛到了樹上後,便施了個法訣,暫先隱下了自己的聽覺,沒有聽到容夙與雲卿佞之後說的話,也便不知道有關結為道侶的事。
“沒事。”雲卿佞閉著眼睛,摟著青棘,“過幾日就好了。”
她擺明了是不想與他結為道侶的態度,他肯定是要生氣的。
是她之前提出的,又是她親自反悔的,又是什麼解釋都不給他。
見自家主人不願意說,青棘也自是不會纏著問。
反正她是不會擔心自家主人和容夙分開的,畢竟在轉世之前,兩人都快要在神界完婚了。
也不知現在主人有沒有想起來這事。
沒想起來也沒事,早晚得想起來的。
青棘小聲道:“一千多年了,好想回神界了...”
快了啊,要快了。
殿內留了一盞燈亮著。
書房的燈也亮著。
麵前的折子沒有換過。
上麵的字是怎麼也看不進去。
容夙起身,去到棋盤那兒,坐到平時所坐的那邊,與自己下起了棋來。
在對麵的位置,棋盤邊邊立著那塊形石。
這由雲卿佞雕刻的縮小版的他,眉眼間皆是柔和。
與現在微微皺著眉頭的他完全不一樣。
“嗒”
棋子重新落回棋罐中的聲音。
他靜不下心來。
棋盤邊上的形石由靈力所運,落入容夙手心裡。
與她置氣的是他,心中煩躁生著悶氣的還是他。
...
睡意突然湧來,雲卿佞漸漸地睡了過去。
“本神器怎麼突然困了...”
青棘也是感覺到睡意,她沒想什麼,就放任自己睡過去了。
容夙出現在殿內,他輕輕抱起雲卿佞,帶著她一同消失在此處。
這殿中隻餘下青棘一人,熟睡著,根本不知道自家主人已經被人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