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站在她身後。
容夙淡笑問:“玉佩?”
“是啊,就那塊青色玉佩...”
在雲卿佞緩緩轉過身的同時,聲音也戛然而止。
容夙朝她伸出了手,那枚青色玉佩出現在了她眼前。
青色玉佩掛在他指尖處,垂蕩下來,正一晃一晃的。
雲卿佞乾笑兩聲,“原來這玉佩真在你這兒啊,我還以為落那小院子裡了。”
當時在小院子裡,雲卿佞確實是把它拿下來過,容夙見了怕她忘了拿,就先替她保管了。
容夙微挑了下眉不置可否,雲卿佞正要去拿,卻被容夙收了回去。
“這點小事,還是讓我這個正夫來吧。”
他彎了彎身子,緩慢又細心地將玉佩重新係在雲卿佞腰間。
淡青色袖口處繡著狐狸圖案,垂下的眼眸被長長睫毛擋住。神色之間極為認真,為他如霜雪般清冷的氣質添了幾分乖巧之氣。
連雲卿佞都不由地晃了晃神。
不論看他多少次,她總是會被吸引住心神。
係好玉佩後,容夙抬眸望她,見她專注地瞧著自己,眼中劃過笑意,可惜很快就消散,“卿兒還有沒有落了什麼東西,我陪你一起去找。”
雲卿佞回過神,急忙搖頭,“沒有了沒有了。”
“卿兒否認得這麼急,都不再想想?難不成是不願意我陪著去?”
“是不是因為我說錯話了,卿兒還沒有抬我為正夫,我不該現在就自稱‘正夫’?”
容夙雖眉眼含著笑,但雲卿佞自然不會認為他現在很高興。
更何況在“正夫”兩個字上,某人像是要咬碎了牙。
“這個...那個...”雲卿佞支支吾吾。
她這該怎麼回答?
好像說“該”不行,說“不該”更不行了。
等等,一開始不是她在欺負容夙嗎?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容夙抬手輕輕貼上雲卿佞的臉龐,“卿兒心裡還有何人選,是不是要抬作側夫?”
“不若說出來,讓我這個預備正夫幫你挑選挑選,看看到底誰適合當‘正夫’?”
他真是氣糊塗了,竟然開始與不存在的“側夫”吃起醋來了。
雲卿佞忙伸手貼上他的手,“沒有沒有,除了你沒誰了。”
“是嗎?”容夙嗓音淡淡,放下手。
仍舊氣得不輕。
雲卿佞在他退開之前,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親了一下,親在容夙的嘴角處,“是的是的。”
“我...不是,本神隻有你一個。”
哪有什麼側夫的,她心裡除了容夙其他什麼都裝不下了。
雲卿佞本以為這次會像之前一樣,容夙很快就被哄好了。
這次...
哄好是被哄好了,隻是在她說出那句話之後,容夙卻是看了她許久。
這個時候,雲卿佞想不起一個詞叫“秋後算賬”。
日上三竿,醉酒之後的雲鳳棲清醒過來,看著這又是極為陌生的環境,她並不是在客棧裡。
她昨晚在客棧中喝酒,然後...
回想起了一些片段,雲鳳棲很想往牆上一撞,死了算了。
太丟人...
她她她...居然跑來了容府發了酒瘋???
丟臉丟死她了!!!
真不敢相信,這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雲鳳棲清走腦子裡的思緒,悄悄地走到門那邊,聽著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