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綢帶蒙在他眼睛上,跟沒蒙一樣!
容夙給她倒了杯藥草茶,“卿兒,給。”
他得承認,本是打算全讓她贏的,隻是聽到她偷笑,便生了欺負的心思。
“不喝。”
雲卿佞放下手中的棋罐子,蹬蹬蹬跑到窗邊,打開窗,開得大大的,微微仰頭,把手伸到外麵。
外邊的雪紛飛。
還是這樣暢快,下棋哪有看雪好。
這看雪,不僅不會生氣,還得了愉悅。
下一瞬,容夙將她抱離了窗邊,靈力將窗戶關上。
才一會兒,她頭發上就落了好多雪了。
容夙用淨衣訣給她清乾淨了飄雪,不讚成道:“再氣我,也不能拿自己身子氣我。”
“我惹卿兒生氣了,卿兒打我罵我都好。”
他摸摸她溫度涼涼的臉,後悔起來。
你說說你,欺負她做什麼?
哪裡氣著了冷著了,心疼得還不是自己。
雲卿佞倒是沒再去窗邊,沒有繼續對著乾,她也發覺自己做得不妥當。
她小聲道:“下次不會了。”
容夙親了親她的臉,“等身子好了,我們再去看雪。”
雲卿佞小點著頭。
容夙取了茶盤裡一較大的杯子,將藥草茶倒了七分滿,遞給雲卿佞,雲卿佞邊捧著邊喝。
隻是,喝到一半...
哎,不對。
雲卿佞反應過來。
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怎麼到最後又變成他生氣了?
他贏了她這麼多場棋局!!!
雲卿佞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她眉微皺,準備發作,“你...”
容夙關心問:“哪裡不舒服?”
溫熱寬大的手掌,摸摸她額頭,一切正常。
“茶涼了嗎?我重新去讓...”
“不涼不涼,就是這藥草茶喝多了,不想喝了。”
雲卿佞將他拉了回來。
好嘛好嘛,她不生氣了。
棋嘛,啥時候都能贏回來。
容夙將她攬在懷裡,“明日,我們去將最後一片碎片拿回來吧。”
他不想她身體和神魂繼續虛弱下去了。
“隻是拿回碎片裡的靈力和記憶,暫時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說的是江辰安。
雲卿佞想了想,“好。”
時間也不多了。
就還是舍不得容夙呢。
雲卿佞靠在容夙胸膛上,汲取著他身上的暖意。
外麵的雪終於是停下來了。
“哎,姑娘,公子,兩位請留步。”
容夙與雲卿佞離開茶肆前,茶肆老板叫住了他們。
“這是一位姑娘托我給您的。”茶肆老板將折著的紙拿了出來。
雲卿佞茫然了,“給我的?”
茶肆老板溫和一笑,“是給您的,我不會弄錯的。”
雲卿佞接過紙,倒沒急著翻開,“掌櫃,那位姑娘有說叫什麼名字嗎?”
“你瞧我這記性,忙得都忘了說了,那位姑娘啊,說是姓雲!”
茶肆老板將紙帶到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兩位下次再來啊!”
“姓...雲?”
雲卿佞眨眨眼,抬頭望向容夙,鬥篷帽子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