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頗為得意,這山寨似乎不少人認得他,想來他的名號在江湖上也不小!
其實王倫早年東京應舉時聽過楊誌大名。
主要是楊誌青印明顯,讓人過目不忘,故能一直記得。
當下陸雲吩咐擺宴,攜眾人往聚義廳去,並讓人把朱貴叫上山。
酒菜上桌,眾人坐定。
陸雲舉杯起身道:“今日這一杯先敬林教頭!恭喜林教頭納下投名狀,正式成為我梁山水寨一份子!”
眾人紛紛舉杯,連道恭喜。
林衝站起身,連乾三碗以示謝意。
楊誌歎道:“兄弟這是決心落草了!”
王倫在一旁笑道:“不如製使也乾脆落草得了,眾兄弟在此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銀,豈不豪爽!”
楊誌搖頭,說:“若是早前灑家說不得就留在梁山了,隻是卻才天下大赦,俺還有些心願未了,須得趕往東京!”
陸雲知楊誌功利心重,指望憑一身本事,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也爭個祖宗光彩。
不過楊誌雖有些本事,為人處事卻不夠圓滑,在官場上難免摔跟頭。
當下陸雲站起身。
倒了一杯酒,朝楊誌道:“製使要上東京勾當,不是在下糾合製使,在下自幼長在東京,見慣官場黑暗,不然也不會來此落草。製使有罪在身,雖經赦宥,也難複前職。且高俅那廝現掌軍權,他如何肯容你?不如就在小寨歇馬,瀟灑自在,同做豪傑,不知製使主意如何?”
陸雲對楊誌的結局是最了解的。
此去東京,楊誌要經曆一番坎坷,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梁山。
如此結局,還不如現在就落草,好為他所用。
楊誌略一沉思,便道:“承蒙眾位如此看重,隻是灑家有個親眷,現在東京居住。前者官事連累了他,不曾酬謝得。今日欲要投那裡去一遭,望眾頭領放了俺前行!”
陸雲往席上看去。
林衝杜遷連忙出聲挽留,但還是影響不了楊誌決定。
他知楊誌此人一心想做官,看不慣打家劫舍的行徑,今天隻怕是留不住。
他對王倫使了個眼色,王倫明白,舉起杯說:“既然製使不肯在此,我等如何敢強逼入夥。且請製使安心住一宿,明日早行。”
楊誌大喜,當即暢飲數碗。
當晚筵席散了,眾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