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是他第一次對丁森泰下這麼重的手,震得他手都生疼,可是不打不行,從丁森泰混社會開始,就沒少給他惹事,如果再不收斂,那他們丁家很可能折了,所以丁鶴年一直在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丁家平穩落地,讓自己的財富安全的,代代相傳。
“啊……”
丁森泰發出慘叫,被打倒在地,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紅腫了起來。
丁學義和丁雲璐也都嚇的身子一顫,知道丁鶴年是真的暴怒了,連呼吸都小心了起來。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低調,要低調,現在江臨市已經不是前些年了,這短短幾年,官場上折了多少人,你看不到嗎?眼瞎嗎?”丁鶴年大吼道:“咱們丁家以前是江臨市的大樹,可樹大招風,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上頭有領導想把咱們架在火上烤,生怕找不到咱們的過錯,你倒好,還上趕著給人家遞借口,你跑到酒店,有沒有人告訴你裡麵有領導住宿吃飯,有沒有?你還傻不愣登的要鬨,這也是白初夏害你嗎?蠢笨如豬的東西……”
丁鶴年破口大罵了好幾分鐘,整個豪宅裡全是他的聲音,隨後他又坐回了沙發,繼續指著丁森泰嗬斥:“剛才陳書記在電話裡把我噴了個狗血淋頭,他們就認定你是奔著領導去的,怎麼解釋都沒用,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玩意……”小說中文網
丁鶴年罵著罵著,情緒過於激動,加之上了年紀,突然就岔了氣,劇烈咳嗽了起來。
丁學義急忙過去拍打他的後背,順帶勸道:“爸,差不多就行了,經過這次的事,老二肯定不敢再這麼放肆了。”
“你們給我記住了,今時不同往日,都不要再給我惹事,要是丁家倒了,你們全都得乞討。”丁鶴年厲聲道:“尤其是你,丁森泰,再有下次,就把你綁到國外,這輩子都不準回來,死也給我死在外麵。”
接下來的時間裡,丁鶴年給自己的兩兒一女上了一堂當代政治課。
當年,丁鶴年是靠著混社會起家的,那個時候他可以光著腳,用棍棒砍刀搶地盤,可等漸漸洗白後,他穿上了西裝皮鞋,還在過去的數年裡成為了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上市公司董事長,江臨市地下組織部長……
這很多個頭銜都掛在了他的頭上,加上在官場層層鋪墊的關係,一度讓丁鶴年成為了商界鼎鼎有名的知名企業家,在江臨市,甚至整個金州省都很有名氣,財富幾何倍的增長。
守業遠比創業難,這些輝煌和身份,讓丁鶴年所處的位置不同了,他絲毫不敢大意,深深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政治權利的基礎上,一旦政治根基不穩,他便會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就像現在有些領導把他視為眼中釘,非要將他整下台一樣。
所以丁鶴年的膽子越來越小,越來越求穩,越來越喜歡低調,想儘一切辦法,想去拉攏上麵的領導,甚至連新任的省委書記沙立春,丁鶴年都在嘗試托關係接觸。
“我累了,你們三個,老大從政,沒辦法涉足生意上的事,丁森泰和丁雲璐,你們兩個現在誰能把這一攤子公司的事接過去?你們有這個本事嗎?你們加起來,都不如一個白初夏。”丁鶴年說到最後,恨鐵不成鋼。
提到白初夏,丁雲璐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爸,你就真想要那個婊子肚子裡的孩子?她到底有什麼好?你可彆忘了,當年你們對白初夏做的那件事,她一定是恨你入骨的,現在她懷上了孕,鬼知道她在醞釀什麼陰謀,彆到時候丁家沒毀在我們手裡,反而折在了這個賤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