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年高杠杆經營地產,他總覺得國家對房地產是支持的,前些年盲目擴張,結果攤子鋪的太大,這期間在國外投資其他生意賠了,前幾年進軍汽車行業也賠了,經濟下行,股市不景氣,銀行也預感到了寒冬,融資越來越困難,丁鶴年隻能拆東牆補西牆,繼續鋪盤子,搞什麼樓盤預售,先收了老百姓的錢,投到彆的項目裡,最後虧空越來越大,他還通過投資其他行業洗錢,把錢弄進了自己腰包裡,江臨市這些樓盤要是不爛尾,那才叫奇怪呢。”白初夏這次透露了不少信息。
以前江臨集團內部的事,她跟陸浩說的很少,這次連非法集資的一部分錢,流進了江臨集團房地產上的事,白初夏都說了出來,隻不過丁鶴年跟錢立城的經濟往來是通過國外賬戶操作的,相關部門至今還沒查到證據。
丁鶴年本來想一步步通過非法集資的錢,來捂住公司在房地產上的雷,再拖延一段時間,可沒想到陸浩和葉紫衣行動太快,及時將非法集資事件給遏製了,害得丁鶴年如實算盤落了空,最後房地產的雷提前爆了。
老百姓拿不到房子,都意識到出問題了,買了房子的就開始往市裡和省裡鬨,越鬨越大。
陸浩聞言,震驚的追問道:“照你這麼說,江臨集團這次很可能就塌了?”
“沒錯。”手機裡,白初夏聲音認真道。
“要是丁家人都完蛋了,你不正好解脫了。”陸浩開玩笑道。
“沒那麼容易,公司的錢和個人的錢那是兩碼事,就算江臨集團真的垮了,丁鶴年一樣活得好好的,這麼多年,他通過各種手段,不知道撈走多少錢,即便公司破產了,也傷不到他一根毫毛,再說江臨市政府敢讓江臨集團倒下嗎?要是真倒了,爛尾的房子更沒人建了,要是不讓江臨集團倒,還能撐撐門麵,或許還可以想辦法,逼著丁鶴年把房子建好。”白初夏分析下來,和葉紫衣剛才說的差不多。
陸浩把車停在路外,跟白初夏打了將近一個小時電話,關於公司經營,關於丁家的事,還有房地產的前因後果,以及和政府的那些恩恩怨怨,他總算是都搞清楚了,現在丁鶴年把房地產搞出了事端,動了他和江臨集團,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事情變得很棘手。
掛了電話後,陸浩琢磨著這些事,回到了麵包店。
飯桌上,吃飯的時候,蘇虹說今天好幾個朋友給她打電話,說買了縣裡的新樓盤金域華府,結果開發商資金好像出問題了,他們都知道陸浩是縣領導,請蘇虹幫忙跟陸浩反應下情況,希望縣裡麵能出麵解決。
陸浩隻能說他會留意的,可心裡卻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
這些說完,蘇虹又說了結婚日子的事,她已經請人都算好了,今年下半年好日子很多,端午,中秋和國慶都非常適合結婚。
陸浩和寧婉晴商量了下,覺得端午時間有點緊,最後把辦婚禮的日子,定在了中秋佳節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