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本想借溫誌東等人的口,徹底將方靜和陳輝這兩塊臭肉,從後續招商工作中踢出去,可丁學義居然會跳出來替這兩個人說話,這完全超出了陸浩的預料,而且陳輝的父親陳昌來竟然要上任金州省委的組織部長,陸浩更是被震驚到了。
他一直以為陳輝跟陳育良可能有什麼親戚關係,卻沒想到人家親爹搖身一變,成了省部級乾部,陸浩下意識看向了葉紫衣,露出了詢問之色。
葉紫衣點了下頭,前幾天省委副書記袁仲也告訴了她這件事。
省委組織部長對基層乾部來說,真的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她本來不想告訴陸浩,畢竟現在是陸浩和陳輝競爭安興縣長崗位的關鍵時候,她怕陸浩知道後,有心理壓力。
可沒想到丁學義竟然說了出來,飯桌上的氣氛比剛才更加微妙了。
陳育良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心中冷笑,根本沒有接話的意思,一直揪著方靜和陳輝,真以為他這邊的乾部好欺負啊。
褚文建和葉紫衣也知道丁學義的反擊,是衝著溫誌東這幾個老板去的,如果這些老板被丁學義的話嚇唬到,不敢再針對方靜和陳輝,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溫誌東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多少有些猶豫,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京城的官場他們還是了解的,記得京城住建委的局長就叫陳昌來,房地產蓬勃發展的那幾年,陳昌來一步步爬到了局長位置,絕對的實權乾部,私下聽人說陳昌來自從爬上來後,低調的很,表麵不貪,其實背地裡很貪,不過這些都是八卦新聞,沒什麼證據。
溫誌東等人也都沒想到,陳輝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張底牌。
其實陳輝很少透露自己的家世,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有人替他亮出來,起到震懾他人的作用,就像現在一樣,溫誌東等人從事的是房地產生意,哪怕陳昌來高升到了金州省,不在京城任職,那在京城也有地產方麵的人脈,萬一背後托關係給他們穿小鞋,那也夠他們難受了。
見溫誌東等人看向他,薛問天知道這是在等他表態,咳嗽了一聲,冷聲道:“各位領導,我這就個人就喜歡實話實說,可能接下來說的話會比較難聽,但我們對事不對人,剛才丁市長說這當中有誤會,我得聲明下,我個人並不這麼認為,方靜和陳輝在京城跟我們吃飯,背後中傷陸縣長,他們為了自己那點政績,企圖給陸縣長難堪,這都是事實,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至於丁市長特意提到方靜和陳輝的背景,我不明白到底想表達什麼?難道是在暗示我們,這兩個人有後台,所以得袒護他們,是這個意思嗎?丁市長。”
薛問天絲毫沒有被丁學義的話給唬住,反而在飯桌上把話挑明了,將皮球踢給了丁學義。
丁學義人都傻了,完全沒想到薛問天這些老板非但不買賬,還反手將了他一軍,丁學義隻能硬著頭皮,尷尬的笑道:“薛總,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認為以他們的家庭教育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如果事實確實如此,那我們組織內部肯定要嚴肅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