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年在酒店裡,撥通了白初夏的電話。
他的臉色非常陰沉,因為天快黑的時候,常征打電話說派去醫院監視白初夏的便衣,發現陸浩下午去了白初夏的病房,病房靠近護士站,常征的人怕被發現,不敢去門口偷聽,不知道他們具體聊了什麼,隻知道陸浩呆的時間不短。
接通後,丁鶴年上來就冷聲問道:“白初夏,自從我跑到國外,你沒少做對不起我的事吧。”
手機那頭,白初夏愣了下,不悅道:“你大晚上的抽什麼風,我在國內給你守著公司,你在這跟我說一些沒頭沒尾的話,你是哪根筋又不對了?”她猛然見也並不知道丁鶴年指的是什麼,隻能假裝生氣,將皮球踢了回去。
“嗬嗬,你下午見了誰,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真以為你在國內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嗎?”丁鶴年冷笑道。
白初夏聽到這裡,馬上意識到陸浩來見她的事,已經有人彙報給丁鶴年了,不過白初夏並沒有慌亂,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下午見了陸浩,有問題嗎?”白初夏理直氣壯道。
“你問我?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陸浩是我們的敵人,陸浩這幾年搞出的事,害得江臨集團喪失了多少利益,你不清楚嗎?你竟然跟他搞在了一起,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告訴你,你敢背叛我,我第一個宰的就是你女兒。”丁鶴年惡狠狠的威脅道。
“丁鶴年,我看是你腦袋進水了,敵人怎麼了?敵人就不能利用了嗎?”電話裡,白初夏嗓門很大的罵道:“當初你千方百計想拉攏陸浩,為什麼?不就是想讓他幫我們辦事,現在陳育良在江臨市的勢力大不如從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左右逢源,兩邊搞好關係,難道讓葉紫衣和陸浩他們天天盯著我嗎?”
“我告訴你,爛尾樓的事,可不是陳育良搞定的,也不是你從省裡找的關係出的力,是我白初夏出馬搞定的,是我一次次找陸浩,委曲求全,低三下四,跟他談判,求陸浩去找褚文建和葉紫衣說情,才讓他們同意了爛尾樓複工的方案,要不然現在江臨集團早被人家以各種理
由查封了!”
白初夏不依不饒道:“是你告訴我要懂得審時度勢,爛尾樓的事想整倒咱們的是市政府,是褚文建和葉紫衣,誰跟他們關係好,是陸浩,我不從陸浩這邊下手,不向陸浩服軟,我能怎麼辦?這個時候,我隻能低頭,這些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我看你是在國外呆傻了,都忘了家裡的局勢,江臨集團差一點就完蛋了,是我替你保住了公司,是我在替你生孩子,你非但沒有感謝過我,還動不動就懷疑我,居然還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你要是不信任我,就趕緊滾回來自己處理公司的破事,彆老天天疑神疑鬼。”
在白初夏的接連轟炸下,丁鶴年被懟的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如今江臨市兩分天下,市委和市政府的權利都不可小覷,現在得罪了陸浩等人,對他們確實沒有一點好處,反而還會有不少麻煩,尤其是在他運作回國這個節骨眼上,更不能去跟陸浩和葉紫衣這些人硬對著乾,丁鶴年突然覺得白初夏說的好像並不是沒有道理。
“初夏,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丁鶴年聲音漸漸軟了下來,哪裡還有剛開始的硬氣。
白初夏乘勝追擊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指不定又是誰在你耳邊說我壞話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說話,我安排的明天剖腹產,你兒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廢話,公司的事,我已經沒時間處理了,你抓緊回來吧,至於你回國的事,我也正在幫你運作。”
“你幫我運作?”丁鶴年聞言,徹底愣住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我希望你早點回國。”
“那你找的誰的關係?”聽到白初夏這麼說,丁鶴年皺起了眉頭,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