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你說中了,修高速,修大橋都容易,但秀山村這條路就是難修,就是修不了。”洪海峰再次歎了口氣。
“為什麼?”
“沒有錢,這條路我早就讓人做過計劃,路雖然不長,但卻是山路,六年前就得一百多萬,現在少於二百萬根本修不下來,李浩天曾經說讓村民集資修路,可咱們方水鄉是全縣最窮的,村民去哪弄錢?所以隻能政府出錢修。”
“可鄉政府隻要有點錢,李浩天就會馬上把它霍霍了,或者想儘辦法弄到自己兜裡,什麼鄉政府大樓翻新啊,食堂廚具啊,路燈啊,總之咱們李書記花錢由頭可多了,是絕對不可能出錢給秀山村修路的,而且二百萬,鄉政府也拿不出來。”說到這裡,洪海峰也是冷笑不已。
陸浩知道李浩天是個什麼鳥樣,連村民扶貧補助的錢都想挪用,可想而知方水鄉以前被他禍害的錢有多少。
“那縣裡呢?縣裡也不管嗎?”陸浩追問道。
“嗬嗬,縣裡得交通局立項,縣政府審批,財政撥款,看起來流程不複雜,其實想申請下來錢,比登天都難,咱們是貧困縣,本來錢就少,縣裡稍微有點錢,咱們李縣長就花到了開發區或者城關的幾個大鄉鎮裡。”
“你看看往外麵走的路,一年比一年新,一年比一年寬,市裡或者省裡領導來視察,從路上經過,看到了當然欣慰。”
“這叫什麼,叫政績,領導就在乎經濟,在乎GDP,所以縣裡的錢,領導隻想花在刀刃上,花了錢,就要出來政治效果,可把錢花到秀山村呢,誰都看不到,你覺得縣委書記會來秀山村嗎?市領導會來秀山村嗎?所以為了一個小小的村子,就要花二百萬,有經濟效應嗎?有政績嗎?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