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些列檢查,喬軍的手臂確實斷了,要做手術。
吳秋水等三女都是一些皮外傷,陸浩後背也是皮外傷,隻不過有些紅腫發紫,幾人上了藥也都感覺好了一些。
醫院給他們安排了臨時病房,塵埃落定後,幾人就各自休息了。
……
次日,聶展鵬像往常一樣吃飯上班,泡茶辦案。
他剛坐到辦公桌前,辦公室的門“嘭”地一聲就被推開了。
如他所料,正是一臉怒意的公安局長段凱。
“聶局長,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看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局長。”段凱一進門就陰著臉開始了興師問罪。
聶展鵬也不心虛,淡定的喝了口茶,才開口道:“段局長,為什麼這麼問啊?不管我眼裡有沒有你這個局長,都改變不了你是局長的事實啊。”
“哼,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段凱站在辦公室裡,瞪著聶展鵬喝問:“昨天晚上的行動,連市公安局的刑警都出動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居然還帶著他們抓了方水鄉的黨委書記和化工廠的大老板,你簡直無法無天,提前都不跟我打招呼,你這叫眼裡有我嗎?李縣長剛才在電話裡把我罵的狗血淋頭,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把人放了。”
“段局長,我本來泡好茶就打算去找你彙報的,我們並沒有逮捕李浩天,他是被市紀委帶走的,所以你讓我放,我也放不了啊,看來您和李縣長還不夠了解情況啊。”聶展鵬似笑非笑的說道。
段凱頓時愣住了:“市紀委帶走?”
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要不是李震剛才給他打電話,他還蒙在鼓裡呢。
“是啊,市紀委帶走李浩天的時候說的是要他配合調查,我估計市紀委是想撬開他的嘴,好進一步調查更高級彆的領導,比如咱們縣某個大領導,所以段局長,關於李浩天的事情,我們最好彆再主動問了,問多了,市紀委可能就注意我們了。”聶展鵬神秘兮兮道。
段凱心裡嚇了一跳。
市紀委要查縣領導?查哪個?他畢竟也是縣領導,一旦可能牽扯到自己,段凱當然會緊張,索性岔開話題問道:“那梁應龍呢?他又是怎麼回事。”
“他就更可惡了,梁應龍是黑勢力,仗勢欺人,無惡不作,違法經商,證據確鑿,誰還敢放?段局長,我這就把證據拿給你。”聶展鵬準備的很充分。
他不慌不忙的從桌上拿過來了一份資料,遞給了段凱:“段局長,你看看這些都是連夜突擊審問的梁應龍手下那些混混的口供,這些年,梁應龍主導或者參與了至少十八起刑事案件,其中涉嫌他兒子梁坤的強女乾案就有八起,還有他當年開化工廠,以極低的價格強占了人家地皮,還有他醉酒駕駛撞死了人,還有前幾年他老婆家蓋房子,因為地皮糾紛,他讓人打折了鄰居雙腿,對了,昨天他還讓人綁架了吳秋水的女兒……”
聽著聶展鵬說著梁應龍一樁樁惡行,段凱翻閱著這些資料,臉色無比陰沉。
他沒想到聶展鵬竟然在背後把這些案件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可見是抓人前做足了功課,可段凱還是反駁道:“這些證據的真實性有待商榷,梁應龍犯了多大的罪,需要一點點核實。”
聶展鵬點點頭:“沒錯,確實需要檢察院去核實,最後判決還得看法院,所以這些資料,我也複印了一份,交給了縣檢察院。”
段凱一聽,頓時又怒斥道:“聶展鵬,你腦子裡一天天在想什麼,這些沒有我簽字,你就敢交給檢察院?你不懂組織流程嗎?你到底是何居心,多次違反辦案程序,你信不信我馬上向上級公安報告,處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