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方靜上了陸浩的車。
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最終還是方靜先打破了沉寂:“你彆生氣了,我想調動工作,當然要在酒桌上逢場作戲。”
“都要跟人家喝交杯了,還從王少傑脖子後麵繞過去喝,你那是逢場作戲嗎?你看不出來他是想趁機占你便宜嗎?”陸浩聲音很衝的說道。
方靜一下子脾氣也上來了:“你凶什麼凶,我求人家幫忙,我不低三下氣行嗎?再說酒桌上應酬喝個交杯酒,不是司空見慣嗎?你用得上這麼上綱上線嗎?”
這話從方靜嘴裡說出來,還真讓陸浩大跌眼鏡。
他忽然覺得,自己和方靜之間的差距,不僅是家庭教養,似乎連三觀也開始出現分歧了。
陸浩的腦子有些亂,隻能壓著火道:“我不想跟你吵,但你記住了,我未婚妻,未來的老婆,絕對不能跟彆人喝交杯酒,尤其是王少傑那種好色之徒。”
“人家是好色之徒,你身邊不一樣全是女人,那什麼唐春燕,還有姚芳,你難道沒跟她們吃過飯?還有以前你們鄉的林書記,她調走的時候,你還跟她一起爬山了呢,誰知道你們在山上發生過什麼?你和這些女人之間的事,我鬨過嗎?還不全是相信你。”方靜振振有詞的說道。
她突然提到林夕月,陸浩又想起了和林夕月相處的那段日子,頓時沉默了。
足足過了十幾秒,陸浩才深深吸了口氣道:“方靜,你說的三個女人,工作上是我同事,私下都是我朋友,她們不會圖我什麼,不像王少傑對你心懷不軌,況且我有自己的底線,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可能和其她女人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好了,你到家了,你回去吧。”
這時,車已經到了方靜家的小區門口,陸浩停在了路邊。
“反正我也沒有證據,還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能今晚的事,我確實做得有些過了,但在官場的酒桌上,很多時候確實需要逢場作戲,你們男人是這樣,女人也不會例外。”方靜神色認真,說完便拎著包打開了車門。
陸浩被方靜的那套理論,搞得有些心煩。
方靜剛下車,他便一腳油門走了,絲毫不想再多停留。
方靜見狀,也賭氣地扭頭回了家。
剛進家門,方愛國夫婦看到自家女兒臉上有酒紅,就知道方靜喝酒了,還告訴她陸浩來了,打她手機關機。
“我見到她了。”方靜心情很差。
如果不是陸浩晚上闖入了包廂,這會關於她調到縣組織部的事情應該已經落實了,無非就是一杯“交杯酒”而已,可現在隻能靠陸浩去走關係了。
對於陸浩能不能辦成這個事,方靜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
另一頭,陸浩連夜返回了方水鄉,住進了林夕月那棟兩居室。
自從林夕月調走後,他就搬到了對門。
每次有煩心事的時候,隻要住在這裡,他就心情就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