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虹追著問他和寧婉晴進展到哪一步了,陸浩敷衍著說就那樣,最後跑進浴室去洗澡才算暫時躲過。
次日一早。
陸浩先約了高濤中午在縣城吃飯,畢竟要把高濤調到永平鎮,得先跟對方談一下,隨後陸浩便打算跟縣政府那邊聯係,結果沒想到常委副縣長佟茂勳居然主動給他打來了電話,喊他過去縣政府溝通永平鎮的工作,並說丁縣長也在等著。
陸浩本來就打算去彙報,當即說自己上午就可以過去。
在他前往縣政府的時候,永平鎮的鎮長薛明匆匆去了永平大酒店。
禦用包間裡,馬豪才剛起床洗漱完。
薛明忍不住哀怨道:“馬總,你也太看得起這個陸浩了吧,怎麼還真把礦給停了啊?停礦兩天損失多大啊。”
“並不是我看得起他,而是我不想再生事端,更不想再冒險,這個陸浩比前麵幾任黨委書記更容易拉攏,他懂得順坡下驢,也收了我的錢,這樣的局麵對我而言是好事,隻要能拉攏住陸浩,停礦兩天的損失根本不算什麼。”馬豪伸了個懶腰,打電話讓人送來了早餐。
“你難道和他達成什麼約定了?”薛明皺了下眉頭。
“算是一種默契吧,你也知道羅金豹這家夥惹惱了陸浩,害得陸浩在永平鎮丟了麵子,所以我就答應他停礦兩天,給足他麵子,讓他在永平鎮樹立起權威,而他以後則不找永平煤礦的麻煩,大家也算各取所需。”馬豪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
昨晚經過柳如煙的牽線搭橋,他明顯感覺自己跟陸浩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馬總,你覺得這個陸浩靠得住嗎?你可彆忘了,他是葉紫衣的人,葉紫衣前麵派來的黨委書記,都是想查永平煤礦的。”薛明故意提醒道,心中對馬豪跟陸浩越走越近非常不舒服。
“葉紫衣的人怎麼了?咱們縣領導裡那位也是葉紫衣的人,照樣不是在為我們辦事,所以陸浩表麵上奉承葉紫衣,背後跟永平煤礦結成同盟,這也很正常,說明人家陸浩會玩無間道,能讓葉紫衣發現不了,這也是一種本事。”馬豪讓人將送來的早餐放在了桌上,吃得非常愜意。
“馬總,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葉紫衣可是省裡派下來的,她絕對不會讓永平煤礦安穩的生產下去的,至於這個陸浩,我看就是一條毒蛇,現在看上去沒咬咱們,可說不準哪一天鋒芒畢樓,就是致命的一口啊。”薛明再次提醒道。
“薛鎮長,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我提醒你一句,你看不慣陸浩,想跟他爭權奪位那是你們當官的內部鬥爭,我不參與,你也彆想借我的手對付陸浩,我就一個要求,誰都不能影響永平煤礦悶聲賺錢,否則你知道後果。”馬豪目光犀利地瞪了過去。
薛明頓時臉色尷尬,嚇得背後都冒冷汗了。
前幾任黨委書記都不配合馬豪,馬豪最後才找了他合作,所以薛明每年都能從永平煤礦這裡撈不少錢,這些錢,他當一輩子鎮長都賺不到,這也是為什麼好幾任黨委書記都完犢子了,薛明這個鎮上卻依舊混得風生水起的真相。
可現在馬豪跟陸浩關係升溫太快了,如果這兩個人狼狽為奸,那他對永平煤礦就沒有價值了,這讓薛明意識到了危機正在一步步靠近,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