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道很可能有問題,我之前看過類似的新聞報道,煤炭開采是一件很危險的工作,開采完還要及時回填土,要是礦道哪出了問題,隱患很大。”寧婉晴皺起了眉頭。
陸浩點頭道:“是,可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在我之前的幾任黨委書記查著查著,就相繼出事了,所以葉書記最後沒辦法了,把我派了過來。”
陸浩說話間,還把自己來上任時候看到磊磊媽被打的事,也告訴了寧婉晴。
寧婉晴當即就震驚了,她平常就是上課教學,從來沒關心過鎮上這些事,如今陸浩把話都說到了這裡,寧婉晴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怪不得陸浩好端端的突然從方水鄉被調到了永平鎮。
“你要這麼說,永平煤礦應該是個很危險的存在,磊磊媽媽身為受害者家屬,剛才好像在隱瞞實情,當著你一個黨委書記的麵,卻什麼都不敢說。”寧婉晴分析道。
“沒錯,我懷疑他們可能被威脅了,可我並沒有證據,想扳倒永平煤礦非常難,不然永平鎮不至於連著四個黨委書記全部出事,我壓力很大。”陸浩不由苦笑道。
“陸浩,為了永平鎮的老百姓,你必須要迎難而上,這件事得有人站出來負重前行,要是所有領導乾部都當縮頭烏龜,睜一隻閉隻一眼,那受罪的隻會是老百姓。”寧婉晴很認真的說道。
陸浩一愣,笑了笑:“我的寧大美女,上上任黨委書記,都出車禍癱瘓了,你還支持我去查,你不怕我也出事啊?”
“怕,但怕沒有用,陸浩,如果明知道永平煤礦是個雷,你身為永平鎮的書記而不去管,那我會覺得自己看錯了人。”寧婉晴目光清澈地看著陸浩。
陸浩愣住了,這一瞬間,他和寧婉晴再一次有了共鳴。
上次方水鄉的古街,這一次永平煤礦的事,方靜總是和他吵架,逼他妥協,而寧婉晴每一次都在鼓勵支持他,陸浩不禁感到合適的人,真的會和你共同前行。
晚上分彆前,寧婉晴還告訴陸浩,她會暗中留意一下,看看永平鎮中學哪些孩子家長在煤礦上工作,還有哪些孩子家長是跟磊磊父親一樣,死在了礦上。
陸浩連忙對寧婉晴表示了感謝,並叮囑她這件事一定要小心,不能打草驚蛇。
回到家中,陸浩洗漱完,便在客廳看電視喝起了茶。
一轉眼淩晨了,可陸浩卻絲毫沒有困意,他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可這個電話遲遲沒有打進來。
淩晨三點,就在陸浩已經放棄希望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陸浩整個人精神一震,連忙接通了。
“我都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了。”陸浩苦笑了一聲。
“我看了你的信,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不甘心,還有你信裡答應我的,最後真的能做到嗎?”電話裡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