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我們安興縣公安局和永平鎮派出所確實抓了一些聚眾鬥毆,經常喝醉酒鬨事的人,經過調查,這些人也確實是永平煤礦的保安隊成員,但是要說他們涉黑,那就小題大做了,目前已經抓的人都已經按照法律嚴肅處理了。”身為主持工作的公安副局長,鐘翔彙報道。
譚哲並不想落人閒話,犀利地問道:“對了,永平鎮那個副鎮長在媒體鏡頭前,公然舉報永平煤礦的馬豪和羅金豹,說他們殺害了他的老婆,這件事查到證據了嗎?”
“秘書長,永平鎮的祝鎮長也隻是懷疑,他自己也沒有證據,經過我們認真調查,他老婆就是跟他吵架後,一怒之下跳河自殺了,完全跟永平煤礦的馬豪以及羅金豹沒有任何關係,他之所以實名舉報這兩個人,就是因為以前羅金豹跟他有矛盾,二人打過架,說明白了就是私人恩怨,故意在媒體麵前報複。”鐘翔三言兩語就闡述了所謂的真相,還給祝彥昌扣上了挾私的帽子。
彭劍在後麵坐著,對鐘翔說的話也不反駁,人家是領導,怎麼彙報那是鐘翔的權利,還輪不到他說話,況且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
“市電視台這邊呢?你們對永平鎮的摸查暗訪,以及對當地一些老百姓的采訪中,有沒有發現重大問題?有沒有老百姓提供永平煤礦涉黑的證據?”譚哲目光又落在了耿姍姍身上。
“秘書長,老百姓倒是說了一些永平煤礦的問題,尤其是永平煤礦保安隊經常欺負老百姓,還有些交給了我們一些他們打人的視頻。”耿姍姍如實說道。
“有重大犯罪視頻嗎?”譚哲用詞很精準。
“沒有。”耿姍姍搖頭道。
“那你把打人的視頻交給安興縣公安局,讓他們去處置那些打人的混混,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還有其他情況嗎?”譚哲問道。
耿姍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了。
譚哲很是滿意這種局麵被自己掌控的情況,他看向了葉紫衣,淡然道:“既然沒有證據,那永平煤礦涉嫌組織黑勢力的舉報就不成立,葉書記,這次的事,你們縣的乾部,你可要好好管理啊,隨便在媒體麵前舉報企業老板,這會影響政府和企業的關係。”
“秘書長,祝鎮長雖然舉報馬豪和羅金豹沒有證據,但對薛明等三個乾部的舉報還是查證屬實了,有功也有過,我事後會讓縣紀委跟他談話,下次有問題可以直接向組織反映,不要走極端。”葉紫衣措辭道。
“這就對了嘛,有問題要找組織,不要搞個人主義。”譚哲放下茶杯道,緊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陸浩身上:“陸浩同誌,你身為永平鎮的黨委書記,在永平煤礦的事情上,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這次陳育良把他派下來,就是讓他要把永平煤礦的風波處理好,現在基本都調查完了,譚哲必須要做到調查結果的讓所有人信服,從而堵住所有人的嘴,尤其是陸浩這張嘴。
“秘書長,這次聯合調查組已經把問題都查清了,我沒有什麼可補充的了,我很滿意組織的這次調查結果,秘書長親自帶隊來基層調查這件事,真的是辛苦您了,謝謝領導們的支持。”陸浩麵對微笑的客套道。
他的話音剛落下,會議室裡不少人都愣住了。
陸浩以前可是咬死永平煤礦涉黑殺人,賄賂官員的,如今居然沒有再揪著不放,還說出了一番感激組織的話,確實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方靜更是驚訝不已,她以為陸浩會據理力爭,甚至不顧上下級關係,跟譚哲辯駁,要求繼續調查永平煤礦才對,可怎麼都沒想到,陸浩最後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