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禮聞言,整個人呆若木雞,剛才生出的自信蕩然無存,他的表情中充滿了震驚,嘴裡一直喃喃自語:“怎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十年前,白春禮就跟李震認識了,二人的私交還算不錯,當時白春禮在海關任職關鍵崗位,李震找到了他,送了他一筆錢,說是要走私點東西,讓白春禮幫幫忙。
當時海關管製遠沒有現在嚴格,白春禮以為就是些手機,護膚品之類的外國貨,就利用職權幫了忙,從那以後,李震就源源不斷的給他送錢,一次比一次錢多。
白春禮漸漸也發現了不對勁,他覺得光走私一些國外貨物,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利潤,所以他當時也想到了可能是毒品,可他都已經拿了李震很多錢了,一直也沒出過事,白春禮就繼續裝作不知道。
後來海關管製越來越嚴格了,白春禮又被省裡調離了海關,李震才不得不收手。
這些年,白春禮早就把這件事遺忘了,哪怕後來李震被抓,也沒有供出來二人之間的任何事,白春禮始終認為自己是安全的,直到徐主任剛才的那番話,才讓他如夢初醒,明白了真相。
原來當年李震也隻是中間人,背後真正販毒的人是李良霖,李震雖然沒有出賣他,但是卻幫李良霖留了證據,這個坑竟然早就埋下了,現在李良霖落網,他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白春禮想清了這些前因後果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神中徹底沒了光澤,他的人生到此結束了,這不是普通的貪汙受賄,這是赤裸裸的販毒,是可能會被判無期,甚至死刑的。
會議室的眾人看到白春禮這副頹廢樣子,都知道確有其事了,沒想到十年前的事竟然還能被省紀委扒出來,這也讓大家都震驚到了,生怕早些年自己在其他地方任職的爛事也被扒光,可他們做的那些跟李良霖相比,隻能算小巫見大巫。
“行了,白市長,剩下的我們到紀委談吧。”徐主任朝紀委的人揮了揮手,他本來想給白春禮留個麵子,不想當眾說這些,畢竟傳出去影響也不好,奈何白春禮不識好歹,他也隻能將事情完全揭開。
很快,白春禮就被紀委的人一左一右架住了雙臂,他被帶出會議室的時候,宛如行屍走肉,仿佛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了。
緊接著,徐主任也跟穆清風等人告辭離開了。
這個令眾人震驚的插曲,立刻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有的常委還小聲交流了起來。
“咳咳!”
陳育良見狀,知道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得站出來穩定局麵,嚴肅的講話道:“這件事雖然是白市長自己的問題,但是我們大家也要引以為戒,有些東西是不能拿的,有些事是不能辦的,有些更是連碰都不能碰,希望經過白市長的事,各位能更加嚴格自律,做任何事都要想想後果,總之在我任上絕對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件。”
“陳書記說得對,我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譚哲連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