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朱廣昆看陸浩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個名字在他父親那輩是如雷貫耳,響徹官商兩界,隻不過後來夏東河突然出了事,這些年,朱廣昆就再也沒聽過這三個字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從陸浩口中說了出來。
“何止認識,我去漢東省之前還跟他見了一麵,他說多年前跟你見過一麵,還說如果見到你,讓我跟你說,他非常看好方水鄉的生態旅遊。”陸浩說著夏東河告訴他的話。
他也很想知道曾經的夏東河在外界眼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風雲人物,難道人在監獄,就靠一個名字,在官商兩界還能再掀起風波?
“他現在人在哪兒?”朱廣昆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這些年夏東河銷聲匿跡,上頭完全封鎖了消息,根本打聽不到行蹤,很多人都認為經過當年王耀南的事,夏東河已經被槍斃了,所以朱廣昆根本沒想到夏東河竟然還活著,還跟陸浩見過。
“這個我不能說。”陸浩指了指上頭,暗示了朱廣昆。
目前知道夏東河情況的人很少,如果從他這裡漏了消息,最高檢很快就能排查出來。
朱廣昆心中了然,也不為難陸浩,深深吸了口氣道:“我知道了,這件事回頭再說吧,如果將來你再見到他,幫我帶句話給他,就說人算不如天算,他精明了大半輩子,算計了那麼多人,終究是報應在了他女兒身上,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女兒。”
“女兒?”陸浩一愣,頗有些驚愕,他從來不知道夏東河竟然還有個女兒。
“是啊,夏東河難道沒跟你說過嗎?”朱廣昆看著陸浩,感歎了一句。
“沒有,你知道他女兒在哪兒?”陸浩本能追問道。
“陸縣長,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你把我的話帶到,夏東河自然會明白,如果將來有機會,我想見他一麵,回頭我也會跟我爸打個電話,告訴他老人家夏東河還活著,這出大戲還沒有落幕,戲台子還不能拆,得繼續唱下去。”朱廣昆笑的意味深長。
“好,話我一定帶到。”陸浩很識趣的沒有再追問,他有不能說的事情,朱廣昆也一樣,陸浩重新聊回了正題上,笑著問道:“朱總,那方特投資的事?”
“我今天晚上會召開董事會,方特遊樂園落在你們安興縣的事應該沒問題,除了你們方水鄉景區的巨大潛力,我需要說服董事會那幫老家夥的理由,你已經給我了,就憑夏東河這三個字,分量足夠了,晚點我給你個準信,你等消息吧,如果投資的事情沒有問題,投資合同的事,我希望明天就能落實。”朱廣昆神色間認真了起來,掃視著整個方水山,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謝謝朱總。”陸浩頓時激動不已,可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朱廣昆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說明投資的事基本算敲定了,除了他的努力和方水鄉本身的巨大優勢,還有夏東河這個連麵都沒露的人,也在最後起到了一錘定音的效果。
看樣子夏東河哪怕被關了這麼多年,這張臉在外麵依舊有價值,官商兩界依舊有他的一席之地,陸浩還真好奇夏東河的價值到底體現在哪兒?
這層神秘的麵紗確實讓陸浩對夏東河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不過有些事夏東河不說,他永遠不會主動去問。
“陸縣長,咱們下山吧。”朱廣昆的心情似乎比上山的時候更好了。
陸浩點點頭,和朱廣昆邊閒聊邊往下山的路走去。
剛才二人談話的時候,剩下的人都沒有靠過來,不管是方特的員工,還是苗鑫等人,都很清楚有些時候要離自家領導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