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書無辜眨眼:“我不知道呀,我都說了這些人我不認識。”
傅驚彆“哼”了一聲,終於還是沒有為難他。
兩人走進“風月”,一路上有不少孟時書覺得自己應該認識但他又確實叫不出名字的半生麵孔都熱絡地想要上前來跟他打招呼,要不是旁邊傅驚彆生人勿近的氣場實在太難破,孟時書覺得自己恐怕要被這些鶯鶯燕燕堆埋起來。
往常一見到他就堆起笑臉迎上來的經理這回對他視而不見,而是滿臉諂笑地跑到傅驚彆身前:“傅總啊,真是稀客,您今天怎麼來了?”
咦?
孟時書看看傅驚彆,又看看經理,心裡不合時宜地想到,傅驚彆也來過?
不然這經理怎麼會認識他?
不知道為什麼,孟時書心裡的罪惡感因為這個念頭的升起而消了不少,他八卦地盯著經理,恨不得對方多說幾句,再爆爆自己不知道的猛料。
他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情寫在臉上,傅驚彆原本不想搭理,但看到他躍躍欲試想要直接問的表情,還是解釋了下:“之前客戶帶我來過,不過我對這裡的人不感興趣。”
“哦。”孟時書有些遺憾地移開了視線,又忍不住想:不對啊,跟他解釋乾什麼呢?
他又暗戳戳看了眼傅驚彆,對方好像不太滿意自己聽上去很敷衍的一個字回答。孟時書一個激靈,連忙問:“為什麼不感興趣?”
“太多人碰過,我有潔癖。”傅驚彆淡淡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在這種場所當交際花的興趣。”
“……”
孟時書臉上的笑又差點要崩了。
是在點他吧?這應該就是在點他吧?說誰交際花呢這是?
原身也許是喜歡亂搞了點,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是他做的麼,在這兒點誰呢?
孟時書敢怒不敢言,默默咽下心裡的氣:“那您今天來是……”
傅驚彆沒理會,他對著經理一招手,指著孟時書問:“認識他嗎?”
啊,誰?
他怎麼了?
經理跟孟時書一樣在狀況之外,不過他好歹是老江湖了,雖然有點懵,但還是飛快回答了傅驚彆的問題:“哦,孟少,您彆說,在我們店裡,還真沒有幾個不認識他的!”
不,您彆說,您真的彆說!
孟時書默默低下了頭,同時感覺到一雙灼熱的視線落在他頭頂。
伴隨著陰沉的聲線:“他是你這裡的常客?”
平常來“風月”找樂子的客戶沒有一個不是帶著笑的,經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類似於興師問罪的態度,一時有點摸不準傅驚彆的想法:“是,不過孟少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了。”
“是就行。”傅驚彆點頭,“給我訂個包廂,把他之前點過的所有人都叫進來。”
啊?
這回孟時書是真的忍不住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掰開傅驚彆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怎麼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
什麼叫,把他之前點過的人都叫過來?
這合適嗎這?
聚眾氵?舌乚可是要被某個綠色網站鎖文封號的啊!
他已經是個反派了,耍過了反派的威風,想死彆拉著自己啊,他隻是個炮灰啊!
他還沒活夠,他不想被封!
經理顯然也被這架勢唬住了,頓了頓,為難道:“有些人還在陪彆的客人,這不太好吧?”
傅驚彆轉過頭,目光沉沉:“你的意思是他點過的人還不少?”
“……”
孟時書默默低下了頭。
他說那些人都跟他沒關係,傅驚彆會信嗎?
經理看了眼孟時書,沒看出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