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狐女你怎麼處理的?”顧丹青挑眉問道。
景羽正坐在他對麵喝茶,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憂愁:“我把她判了五年牢獄,就當是她投靠邪教的報應吧。畢竟是沒有完全沾染鮮血,我也不好為難她,況且尚家主已經等了不知多少個春秋。”
“你終歸還是人族,思維停留得太局限。對於妖族而言,五年堪比五旬,沒多少花頭。不過換我來我也不好處理……這樣吧,改判她五百年牢獄,然後一周三次出門機會,方便夫妻相見。不需要獄卒跟隨,在京城,沒人敢越獄。”顧丹青再次寫下一封文書,遞給景羽。
顧丹青同時留給景羽一個任務:“三年之內鏟除邪教,這是個比妖國還大的威脅,我這邊沒有線索,隻能靠你了。最後再提醒你一下,還記得第一次考核那天的妖物嗎?它現在被關在外城縣衙的大牢內,你可以去看看它。”
景羽聽到“五百年”,莫名想到一位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心裡偷笑,起身告辭。驅馬回到定明司,陳雪韻和宋潛在兵器監嘗試解除封印,喬絮又回家鍛體去了,景羽完成對年獸的投喂後開始一天例行的聚靈。
他隱約察覺自己摸到三等鍛體的門檻,隻要跨過這個門檻,他的修行之路將暢通無阻。
次日晌午景羽沒急著用午膳,匆匆趕往外城縣衙,他亮出腰牌,衙內捕快便帶他入衙。打開大牢大門,一股濃厚的腐敗味從深處傳來,景羽示意捕快在門口候著,自己則捂著口鼻深入。
在大牢儘頭他看到一間巨型牢房,裡麵關著一頭烏黑的妖獸,它正在吃飯,午餐是兩隻家禽。景羽試探性地撫摸對方的頭顱,妖獸抬起頭,用犀利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它似乎認出來這位死魚眼就是那日的救命恩人,妖獸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表示自己的無害。
“你還是不能說人話嗎?”景羽無奈道。
黑妖思索片刻,身體周圍噴出一團煙霧,變成一位短發男子。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他的嘴裡吐出:“我能說,隻是之前沒打算交流而已。謝謝你的救命之情,那日我傷口不大,但是被人抹毒,當時已經無法維持人形,幸好你們出手相救。”
“那是我誤會你了。”景羽不好意思地笑笑。
“現在我傷好,準備前去複仇,對方隻是失手沒殺掉我,我可不會得過且過。接下來我有求於你們定明司,望你們不吝嗇地出手相助。”
景羽權衡利弊之後還是同意了:“既然如此,我們幫你一把。”
黑妖跟著景羽回到定明司,他被安排在年獸的房間。景羽得知黑妖叫煌,居無定所,也不清楚自己屬於哪一脈,但是擁有的靈力很奇怪。
不過定明司現在全員處於休假期間,煌的複仇計劃可能要推遲半個月,不過他本人並不著急。
陳雪韻那裡傳來一道喜訊,宋潛的禁製被解,修為直接回到六等天劫境巔峰,隱隱有著要突破的跡象。修為恢複當天,宋潛便催動真氣,與蜀山劍塚連結,取回他的飛劍“暢遊”。宋潛來了興致,開始講述這柄飛劍的來曆。
這柄飛劍原主人是蜀山幾百年前的一位老前輩,好下山雲遊四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成為了江湖上有名的劍客。由於劍道天賦過人,傳說年紀輕輕就突破九等通玄境,可以以意化劍,一劍削山。最後老前輩決定隱居江湖,並把飛劍上交劍塚,從此再也沒有出現。
這是宋潛八歲時在後山偶然獲得的飛劍,那日百劍嗡鳴,天有異象,所以他師父才潛心傳授他劍道。
景羽突然想到,這不是純純的小說男主模板嗎?好家夥,原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值一提。
細看那飛劍暢遊,劍身鐫刻著大小不一的雲紋,僅僅是叩指輕彈,就有無形劍氣如漣漪般向四周散去。難怪宋潛平時有擦劍的習慣,此等寶劍要是放在景羽那,他得供起來。
宋潛還是表示惋惜,他沒有特意去學蜀山劍法,要論天下除魔劍法哪家最強,非蜀山莫屬,早知今日淪落到定明司,就應該多學點。
“蜀山不是道教一脈分出來的嗎?你去學道教的劍法也是一樣的。”景羽慫恿著,他期望宋潛能帶他也上山看看。
宋潛倒是也有此意,他答應景羽黑妖事畢,決定前去鶴鳴山進修除魔劍法,屆時可以帶上景羽。陳雪韻也帶來一個好消息,兵器監在宋潛的經驗和符紙的實驗中融合出一款新的產品——大力藥酒,喝下藥酒,半個時辰內可大大增長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