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日很高興,他雖說沒見到陳夏雲,但是結識一位年輕才子也不錯,沒有草稿就能信手拈來,驚才豔豔。不少貴族子弟都上前稱讚,把景羽圍得水泄不通,不過這方便他的調查。
經過與各位來賓的交談,他確認問題不是出在參加詩會的人身上。那麼這詩會到底是如何讓一位熱衷於作詩的女子半步不離閨閣的呢?
突然景羽的腦海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像是某人的思維插入到他的識海中,如同連接著一根吸管,慢慢汲取走他對詩詞的記憶,大概持續幾分鐘,景羽驚訝地發現自己連駱賓王的詠鵝都背不出來了。他突然開始警覺,有人嫉妒他的才華,在剝奪他對詩詞的掌握。
“不對,這世子府很不對勁。”景羽湊到陳雪韻耳畔說道,“我腦海中的詩詞全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搶走了。”
陳雪韻顯然是無法理解這種情況。
景羽眼看他不信,隻能自己行動,他申請在世子府內參觀參觀,借口就是欣賞世子府的布局,想學習學習,回京後也這麼裝修。世子愉快同意,也沒多安排,讓景羽自己進去看便是。
來到內院,這裡隻有幾位下人匆匆而過,其餘沒什麼多的動靜。景羽環顧四周,發現一條小路,好像是通往某處角落。穿過小路,抵達一處竹林。
景羽接著往裡走,卻發現一頭形狀像豬,但是頭上卻長著角的生物。這是世子所豢養的妖獸,景羽不認識這種妖獸,他隻好原路返回叫上陳雪韻。
“我在書上見過,它叫嚼文。據說是會吞食人的文氣,誰的文氣旺,它吃誰的。難怪……我竟然沒想到世子誤養了這種妖獸。”陳雪韻托著下巴說道。
景羽拍拍嚼文,讓其把自己的文氣吐回來,嚼文很不情願,但是在看到景羽手中那根又粗又黑的鐵管之後,委屈地吐出文氣,生無可戀地癱倒在地。景羽瞬間感覺神清氣爽,他的詩詞儲備都回來了。
“把它拿去跟世子說清楚,帶回陳府,你姐就是被吞了文氣然後懷疑自己江郎才儘,精神不穩定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景羽環抱起嚼文,抬腳往外走。
果然,世子對其一無所知,當知道嚼文的食物後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打算陪陳雪韻和景羽一起去,權當賠罪。
陳夏文得知世子來訪,拒絕見麵,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蒼白的臉上更無血色。陳雪韻安慰道:“姐,鄙人知道你的問題所在,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世子殿下他也是擔心你,你先出來吧。”
陳夏雲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出門,一路上垂著頭,不敢注視世子。明王世子隻是訕笑,他當時是在一個小販手中買下的嚼文,以為就是新品種的寵物豬。
景羽直接端起火銃對準嚼文:“還有呢?之前的也吐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
嚼文拚命搖頭,可是它還是本能上地害怕那個黑漆漆的槍管,隻好把所有文氣一並吐出,虛弱地癱倒在地上,眼角流出絕望的淚水。陳夏雲雖然被其坑過,但是看到這個小家夥一臉絕望,不由得心軟下來,將它抱在懷中,嚼文感受著麵前這位女子的溫暖,感激地看向她。
“有沒有什麼辦法規避它瞎吃文氣。”景羽看向陳雪韻。
陳雪韻閉上眼,回憶書中的內容:“唯一的替代品就是詩詞集,每天好像要兩本,必須得是文壇大家的詩集。”
“那我去買,我來養它吧。”陳夏雲自告奮勇。
世子看到自己的寵物到陳夏雲手中,心中暗爽,這是兩人的第一步,當即同意:“也好,我平時不一定有時間照顧它,就拜托夏雲姑娘了。”
“沒事,你下次可以多來陳府看看它。”陳夏雲擺手。
陳雪韻習以為常,倒是景羽露出一副姨母笑,意味深長。這個話術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前世好像有一種類似的叫“我家的貓會後空翻,你要來看看嗎?”。
“有時候挺羨慕你的,世子這個地位……不是一般人能觸碰的到的。”景羽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陳雪韻。
陳雪韻茫然回頭:“什麼意思?”
“沒什麼。”景羽吹著口哨轉身離去。
幾天後眾人啟程再度返京,陳雪韻依依不舍地告彆父母,坐上來時的快船。回定明司後又是兩個好消息,一個是宋潛突破到七等識天境,他一直在養劍,蓄起來的劍勢躁動不安,他的飛劍整日震動,宋潛的推測是能一劍劈山。第二個好消息是發月俸了,景羽的工資上調,新的一月又是一個好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