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愛吃甜品的另有其人,或者說另有其狐。
林照歸自己對於甜食既不熱衷也不抵觸,但蛋糕和甜甜圈屬於假如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過日子,他絕不會主動想起來去買,更不會頻頻買的東西。可誰讓有間燈鋪的“萬能的小狐狸”是隻雜食狐狸,蛋糕和甜甜圈都是符符愛吃,符符還不像一般的小動物,人類的油鹽糖等添加劑對它來說都不構成任何負擔,高油高糖高鹽的吃下去,符符依然是一隻毛發旺盛且鮮亮的小狐狸。
如果林老板跟人直言甜品是給狐狸買的,他可能會被人投訴虐待動物,所以多年來,林照歸都默默背負了符符口味喜好帶來的誤解。
彆人打趣他愛吃甜食,他也並不辯駁。
宋老板很快話音一轉:“但平時點個甜品這種事,你不是在店裡點個外賣就夠了?直接跟我店裡打電話也行,反正大家都熟,門店的人直接給你送過去。”
做生意的人,大多在人情世故上心思敏銳。
宋老板將林照歸上下一看:“你今天白天專門出門來一趟,不太尋常啊——莫非是有事找我?”
宋老板憑經驗做了個推斷,直覺也再次八九不離十。
林照歸這回坦然承認了對方猜得準,他說:“是,我來找你問個人。”
林照歸還沒見過於苓,也不知道雨夜裡敲門的小女孩要找的姐姐今天上沒上班,他已經承了對方今晚繼續借傘,幫對方達成執念的諾,便要來咖啡店這邊問問,替隻在特殊時段能現身的遊魂打聽一下牽連人物的動向。
宋老板聽說林照歸要問的人是於苓,他“唉喲”了一聲:“你找小苓啊?”
宋老板語氣唏噓,蓋不住的同情意味像從斟滿的茶杯邊緣溢出來的水。
他搖著頭道:“她下午才來上班兒呢,今天剛好是晚班,最近她精神不太好,晚上總睡不好覺,我就做主,讓她隻值晚班,白天好圈呆在家裡補覺了。”
林照歸都沒怎麼費力,他隻是一提於苓的姓名,就得到了許多關於一位素未謀麵的人的信息。
在諸多信息之中,他尤其在意的一條,是當他問起於苓為什麼精神不好,連咖啡店的同事老板都知道她睡不好覺,宋老板明顯頓了頓,然後左右看了圈環境,跟青天白日的也怕有人在附耳偷聽似的。
接著,宋老板示意林照歸將耳朵湊過來,他壓低聲音,分享一個秘密般低聲道:“她的親妹妹前段時間沒了,聽說還是讓人給害了。”
林照歸一頓。
宋老板在國內呆的時間不多,可對待自己的員工都還算親善,店裡工作氛圍好,即便是來了他不熟的新人,當他回國暫駐店內,老員工們也會主動向他介紹新員工,所以連於苓的生平資料他都知個七七八八。
林照歸聽宋老板充滿同情地說,於苓的親妹妹讀書很好,從老家的普通初中努力考上了本市的有名重點高中,於苓本來就在這座城市打工,一聽說妹妹也考了過來,錄取穩妥了,特彆高興,努力攢了幾個月工資,將那一陣的個人開銷壓低到了讓同事都擔心的地步,然後,拿著這筆辛苦攢下來的錢,於苓大手一揮,去租了一個小套間,搬出了同人合住的職工宿舍,將九月份開學的妹妹接到了隻有她們姐妹倆住的小小新家。
一切看起來都很好,起初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