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至親,一人一鬼,這倒是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這個鬼,又是什麼想法呢。
“店裡的傘,都是我做的。”
撐傘的女鬼從後麵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女人前麵,但是奈何身材過於纖細,並不能完全地擋住後麵的阿珠。
“傘是你做的,還是你被做成了傘?”
歐陽婭看著著急跳出來背鍋的女鬼,不明白對方是怎麼想的,這麼明顯的問題,真當她跟哥哥兩個人是傻子?
很明顯,女鬼聽到被做成傘的時候緊張了一下,看著歐陽婭淡定的表情,總有一種被對方看透了的感覺。
對方好像,什麼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按說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你們究竟要怎麼樣!”
站在後麵的阿珠看明白了,對麵的這兩個人明明就是什麼都知道,一直在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根本就是玩,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將老鼠反反複複的放走,在老鼠以為自己就要逃出生天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將老鼠踩在腳下,反反複複。
當然她也喜歡這種遊戲,如果,這次她不是那隻老鼠的話。
“你不老實,沒有告訴我實話。比如說,這傘是你做的,而我想知道是誰教給你做的。”
歐陽婭看著對方憤恨的眼神,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已經腦補了那麼多東西,對於貓抓老鼠的遊戲,歐陽婭並沒有一點興趣,她想要的從來都是直接。
“對,傘是我做的,但是教我做傘的人,我不知道去哪裡了,他教會我之後,就離開了。”
“那既然你不知道,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畢竟,每一把傘,都是一條人命,剛剛店鋪裡麵的油紙傘,雖然沒有具體的數過,但是怎麼也有六七十把了,這還是已經被製作成傘擺出來的,至於那些沒有成功製作傘的,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嗬,問來問去,不就是為了殺了我,問這麼多,裝什麼。”女人聽完歐陽婭的話,更加篤定對方就是在這裡耍著她玩罷了。
至於歐陽婭問的那個人,她也確實沒有撒謊,那個人雖然收了自己當徒弟,但是那就是個魔鬼,當年自己能夠完整的製作出鬼傘的時候,那個人就消失了,自己根本找不到對方。
女人伸手,女鬼將自己手中的傘遞到了女人的手裡,原本是有些泛黃的傘,突然開始滲出斑斑紅色。以傘為中心的百十米的距離,突然升起了濃鬱的霧氣,粉紅色的血霧,空氣中都透著一股粘稠腥甜的血味。
歐陽婭看著周圍升起的血霧,眼睛隱隱開始變紅,這時,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眼睛的紅色也開始慢慢褪去,恢複成正常的顏色。
“哥哥,我沒事。”
“我知道,但是還是我來吧。”諸葛瑾摸摸歐陽婭的頭,此時的歐陽婭已經恢複了上一世八成的容貌,隻不過上一世的歐陽婭比現在的年紀還要小一點,現在,諸葛瑾有一種自家的小孩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歐陽婭放下手,乖巧的站在一旁,看著諸葛瑾拿出一個造成奇特的羅盤,羅盤離開諸葛瑾的手,懸浮在半空中飛快的轉動,最後,巽卦亮起,羅盤停止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