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簡直太生氣了,果然,果然是自己的生活太過於美好,有人嫉妒他幸福的生活,竟然想出來這麼一個陰損的招數對付自己,還扯上了自己的老娘。
真是忍不了,一點都忍不了。
聽完葛瑞的一番話,葛夫人也悄悄鬆了一口氣,她一點都不害怕自己的小兒子玩物喪誌,就害怕自己的小兒子哪一天,就有了跟自己的能力不對等的野心。
現在看來在,小兒子還是那個小兒子,就是手心裡麵握著的小瓶子好像更加燙手了,鬼知道自從這個瓶子到了自己的手裡,自己鬆開都不敢鬆開,就怕裡麵那個不知道死活的蟲子跑出來。
外麵的護衛聽著裡麵的對話,也是狠狠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轉述給家主的之後,便等著靈衙那邊專業的人過來處理。
“不行,媽你把那個瓶子放的遠一點吧,我還是覺得這玩意有點瘮得慌。”
看著也就是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小瓶子,葛瑞根據裡麵的蟲子已經活過來了,甚至還在盯著自己看。
剛剛的電話是沒有打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信號這一會好像是不太好,格瑞心中就有不太好的預感,將瓶子從自己的老娘手裡拿回來,像是燙手山芋一樣,順窗戶就丟了出去。
外麵不多會就傳來一聲輕微的爆炸聲。
另一邊正在欣賞著葛夫人還有葛瑞選擇的人偶師,看著葛夫人沒有將自己給她的東西交給護衛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畢竟,一個是在家裡麵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還有一個因為資質平平永遠得不到重視的次子,麵對這種絕對力量的誘惑,肯定會乖乖上鉤。
能夠預想到事情的發展,人偶師反而有點索然無味,注意力分散到了彆的地方,直到葛瑞那一番經典的發言,讓人偶師知道了,原來真的有人是甘願躺平,真的會有人覺得當個廢物挺好的。
甚至,這樣想的不僅僅是格瑞一個人,就連葛夫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他們不僅僅這麼想了,甚至還對自己送出去的=東西棄之如敝履,直接丟了出去。
“原來我們萬無一失的人偶大師,也有失手的時候啊。”
人偶師旁邊的站著一個渾身裹著黑色繃帶的人,他站在人偶師的不遠處,手裡盤著一串黑金色的手串,珠子跟珠子互相摩擦發出哢哢的聲音,五根纖長的手指仿佛沒有骨頭一樣在珠子與珠子之間移動著。
“閉嘴。”
人偶師捏碎了自己麵前的畫麵,停留在格瑞丟出東西的那一瞬間,葛瑞還有葛夫人的虛影消失在兩個人的麵前。
“彆忘了他根本沒吃下你的蟲子。”
人偶師沒好氣地衝著的旁邊的人說道。
“沒吃就沒吃,既然不能內服,那就外用好了。”
正繃帶男咧咧嘴,張開的嘴巴裡麵漆黑一片,除了剛剛說的話,裡麵還發出沙沙的詭異聲音。手中的手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戴到了手腕上,指間多出來一隻紅色的小甲蟲,跟葛瑞剛剛丟出去的那一隻,一模一樣。
啪,甲蟲被捏爆的聲音,很輕。
另一邊葛家的院子裡麵,傳來爆炸聲,原本隻有小指大小的甲蟲變成了雞蛋大小,朝著葛瑞房間的窗戶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