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柳鶴清淡淡道。
江小魚急得不行:“哪能算了!主人你病還沒好,沒了腳力難不成還真的走去洪州麼?”
柳鶴清不說話,那兩個仆從便更得意起來:“這樣還算是像話。你懂事學乖些,我們大人自然不會為難你。”
眼看著兩人將馬牽走了,江小魚恨得直跺腳。然而她們就兩個人,不似錢豹那家夥隨行跟著五六個仆從,一時也沒他的辦法想。
江小魚隻好將自己的馬拉來:“主人,咱們先乘一騎吧。”
“哎,柳探花,彆急啊。我們家大人還有話要問你呢。”那仆從又過來將他們攔住,叉著腰道,“我們大人此行去洪州赴任,總歸要對洪州的風土人情、財政稅收有些了解,你是大人的下屬之官,不妨跟著馬車後麵走,與我們大人彙報彙報洪州的情況吧。”
“……”
這就是赤裸裸的刁難了。
柳鶴清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們,眸光清淡而沉靜。
半晌,她推了推江小魚,溫聲道:“小魚兒,你自去騎馬走,不必管我。”
江小魚急道:“可是……”
“沒關係,也沒有多遠,前麵很快就到驛站了。”柳鶴清朝她眨眨眼,“我不至於這麼不濟。”
江小魚再要說什麼,柳鶴清已將她推上了馬,在馬臀上狠狠一抽。白馬嘶鳴而去,柳鶴清則攏著袖子走到馬車邊:“大人,繼續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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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豹命人將柳鶴清的白馬換上,原先那匹拉車的馬被他賞給一個仆從做腳力。那仆從得了賞,高興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謝恩,幸災樂禍地看著徒步而行的柳鶴清。
這些讀書人,要骨氣不要命。奉承錢大人幾句怎麼了,非要跟上官嗆著,簡直自討苦吃。
錢豹給了柳鶴清一個下馬威,心裡得意。見她低眉順眼地跟在馬車後麵走,氣也順了,火也消了,舒舒服服地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