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韻這才抬起頭來,微微頷首,有些淡漠的說道“孫叔叔好,孫少爺好!”
“你好你好!”孫博濤笑得跟二哈似的。
孫德奇也微微頷首,讚歎道“劉小姐不愧是我們明目派未來的掌門人,果真是風姿卓華,有劉伯父您當年的風範啊!”
劉忠義哈哈大笑,“不瞞你說,我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我這乖孫女,她在古董上的造詣,已經超過我這個老頭子了!將來這掌印交到她手上,我也可以安心去見祖師爺了!”
“哦,是嗎?”孫德奇一臉吃驚,“沒想到劉小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造詣了?果真是天賦異稟!”
劉思韻禮貌說道“孫叔叔謬讚了!我在古董上有所建樹,全賴爺爺教導,也賴於高人指點,論起造詣,跟真正的高人比起來,也不過是初出茅廬罷了!”
不知為什麼,劉思韻腦海裡又不知不覺浮現出那道身影。
說話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將他掛在嘴邊。
仿佛大腦已經完全被那個人占據了。
沒有一刻,不在想他。
孫德奇卻驚奇道 “哦?聽劉小姐的意思,你還有彆的老師?”
隻有劉忠義知道孫女在想什麼。連忙把話接了過去,含糊其辭的說道“是有這麼一位先生,很了不起的古董大師!令我孫女受益匪淺!”
孫德奇點了點頭,也沒多想,頓時把話引到主題上,若有深意的說道“伯父,這兩個孩子都喜歡古董,應該會有共同語言,這麼一看,還真是般配呢!”
劉忠義笑了笑,說道“我這老人家,隻是牽個線,搭個橋,其他的事,還要看孩子們自己的意思!”
孫博濤心領神會,連忙走上前來,主動打招呼,“劉小姐,你好,我是孫博濤,很高興認識你!”
劉思韻隻是淡淡點頭,算作回應。
劉忠義連忙打圓場,“行了,都彆站著了,咱們坐著聊!”
當下,眾人紛紛落座,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孫博濤屢次跟劉思韻搭話,不過劉思韻始終是愛答不理。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劉忠義自己也挺上火的,這磕都嘮乾了,總不能硬靠到中午吃飯吧?
為了緩解氣氛,他提議請孫家父子到書房去,看看他在家裡收藏的幾件藏品。
隨後,眾人便來到了書房。
劉忠義的寶貝平時都在密室裡,不過明麵上也有個書架,擺放了一些得意的物件。
當下便為父子倆介紹起來。
父子倆頻頻點頭,不停地恭維誇讚。
而就在這時,孫博濤看到一支筆洗,下意識的走過去,打算捧起來。
劉思韻神情一怔,忽然大喊“彆碰那隻筆洗!”
孫博濤動作僵了一下,尷尬道“額,劉小姐,不好意思,這隻筆洗有什麼說道嗎?我看就是一隻普通的汝窯嘛!”
劉思韻抿了抿嘴,沒有吱聲。
劉忠義卻心知肚明,這隻筆洗,是當初林宇鑒定的贗品,是個貼瓷。後來摔碎之後,林宇又親手修複,送給嶽母做禮物。後來在鬥口大會上,又莫名出現,林宇再次摔碎,贏了鬥口。再到後來,為了留作紀念,林宇又重新修複了。
這個汝窯筆洗,雖然是貼瓷。但對劉家來說,卻有非凡的意義,所以被劉忠義擺放在了書房裡。
也是為了提醒他們祖孫,時刻記得林先生的恩德。
想到這些,劉忠義心中微微一歎,連忙說道“孫少爺勿怪,這隻筆洗是思韻一個朋友送的,她很珍惜的!”
“朋友?”孫博濤眉頭挑了挑,不會是前男友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