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孫博濤搖了搖頭,一臉肯定的說道“汝窯這玩意我從來沒打過眼,我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劉思韻不屑冷笑,“可惜,它的的確確是假的!”
見劉思韻如此肯定,孫博濤再次湊過來,將筆洗捧起來,反複打量。
打量過後,他依舊堅定的說道“這絕對是真的,我可以用我孫家的信譽擔保!”
“劉家的信譽?”劉思韻輕笑一聲,“孫少爺還是不要隨意把自家信譽掛在嘴邊,不然,這家族信譽真的讓人覺得不值錢!”
“你!”孫博濤氣得說不上話。沒想到這女人說話如此刻薄。
孫德奇也沉著臉道“劉小姐,這話未免有些過了,我孫家作為明目派分支,經營古董上百年,區區汝窯,難道連真假還認不出來嗎?你要是沒看上我兒子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父子二人!”
這時候劉忠義開口了,淡淡道“賢侄,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孫女雖然任性了一些,但於鑒寶一事,從不兒戲!況且,這隻筆洗,它的確是假的!”
“嗯?”父子二人齊齊一怔。
劉忠義這一開口,分量就太重了。
身為明目派的掌門人,斷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說謊。
難道,這筆洗還真是假的?
孫博濤依舊有些不服氣,“好啊!既然你們說這筆洗是假的,那你們又如何證明它是假的?我明目派,心明,眼明!你們總得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可不能光憑你們兩瓣嘴!”
劉忠義頓了頓,朝劉思韻看過來。
劉思韻眼神有些複雜,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筆洗是貼瓷,胎低是舊胎低,但瓷身是現代的仿品,出自魚目派,肉眼難辨真假!”
“貼瓷?”
孫博濤連忙搖了搖頭,“不,這不可能,貼瓷不可能毫無破綻,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將貼瓷做到如此完美!你這個說辭,沒有說服力!”
劉思韻咬著朱唇,想起當日鬥口大會上的情形,她喃喃道“要想證明它是假的!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它摔碎!”
“摔碎?”孫博濤皺了皺眉頭,似乎依舊無法理解。
劉思韻點頭,“沒錯!就是摔碎,因為它是用獨門技藝貼上去的,打碎之後,不會碎成多半,隻會碎成兩半!”
“碎成兩半?”孫博濤忍不住失笑搖頭,“劉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這汝窯脆的很,摔下去大概率細碎細碎的,怎麼可能……”
啪!
話還沒說完,劉思韻直接將筆洗摔在了地上。
嘩啦!
筆洗瞬間碎開,不多不少,剛好兩瓣!
見到這一幕,父子二人,同時目瞪口呆。
臥槽!
還真是貼瓷?
饒是經營古董半輩子的孫德奇,此刻也感到不可思議。
這世上當真有人能把貼瓷做到這種地步?
這是何等的大師!
孫博濤臉色通紅。
一時間,所有的狂傲,都被打碎,咽進了肚子。
什麼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才是啊!
想起剛才的狂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還要跟人家比試?
人家還沒露麵,僅憑一個物件,就已經把他的臉給打腫了!
劉思韻緩緩蹲下身去,將筆洗拾掇起來,捧在手心。
“爺爺,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