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在喜都也算是老人了,還是劉市的門生,你張致遠才上來幾年,就這麼不給我老陳麵子,還當場跟我拍桌子?
想想剛剛那個場景,陳濤是越想越氣,心裡彆提有多窩火了。
“媽的,張致遠,你他媽不過是個副的,喜都還輪不到你說算吧?而且你想轉正,那也得問問劉市答不答應!”
陳濤眼睛微微眯縫起來。
還不讓我越級上報?
老子就特麼上報!
老子不但上報,老子還特麼要參你一本!
我看你這個代市尊還能不能當的上!
陳濤是一個小人,地地道道的小人。
得罪君子不怕,因為君子欺之以方,但得罪小人,那可就麻煩了,因為小人喜歡耍陰招。
轉眼工夫,陳濤便來到了市尊辦公室。
劉正祥正悠閒的戴著老花鏡看報紙,喝茶水,不料陳濤便哭喪著臉走進來。
劉正祥推了推眼鏡,沒好氣道“怎麼了?苦大仇深的,你小子又想搞什麼飛機?”
“哎喲,我的市尊大人,學生這次真的是委屈死了!”
陳濤哭喪著道“學生這段日子,為了您招來的大項目,前後奔走,不辭勞苦的,不就是為了讓您在退休之前,再添一筆亮眼的政績,讓您風風光光的,被百姓記住!這人可倒好,他竟然在背後給您拆台,真的是氣死學生了!”
“你是說……天海的項目?”劉正祥皺了皺眉頭,將報紙放了下來,同時摘掉了老花鏡,“到底怎麼事,說吧,彆賣關子了!”
陳濤一臉無奈,連忙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市尊,李群提供的標準,是完全符合國標的,你就是拿到燕都去,那也絕對沒問題,咱也不知道張副市是咋想的,竟然要駁回,重新製定!還要找專家來測評,您說這不是為難人嗎?”
陳濤一臉無語的道“這要是搞完,還不得三五個月?黃瓜菜都涼了!咱們喜都招個商多不容易?人都說,投資不過山海關,人家李總是看您的麵子,才好不容易被咱們拉來的,他張致遠這明顯是拆您的台嘛!”
劉正祥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發沉,不過還是說道“你也彆在那加鹹鹽了,誌遠這人我還是了解的,他沒什麼私心,就是做事有時候過於嚴謹了一些!”
陳濤立馬搖了搖頭,“他要是沒有私心,我也就不說什麼!但您聽聽他是怎麼說的……‘不管誰招來的,也必須考慮全麵,經濟要發展,百姓的安危也一定要保障’,您聽聽這話,合著就他一個人在乎百姓安危了,咱們都是唯利是圖?這不明擺著跟您唱反調嗎?您這還沒退呢,他就這麼不給您麵子,這要是等您退了,他還不得牛到天上去?甚至會把您之前的調子都給否了!”
聽到最後這幾句話,劉正祥臉色立馬就變了。
做到他這個位子,最在乎的就是個人成就,否定了他的調子,就等於否定他任上的全部,功績都給抹除了,他這些年不是白乾了嗎?
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過,他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不應該,畢竟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張致遠,對方如此沉穩的一個人,按理不應該有這種行為。
更何況,對方想要往上走,就更應該謹慎處理和自己的關係,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
陳濤似乎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於是又加了把火,直接開口說道“劉市,我覺得吧,這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您想想,他之前對您可是言聽計從的,但這次為啥突然就變了?”
“巡按大人來巡查的消息,如今在內部已經傳開了,他八成也已經知道了!他這麼做,明擺著是要討好巡按大人,想踩著您,為自己的上位做鋪墊!”
聽到這話,劉正祥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