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知道阮嘯和武仲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卻想把阮嘯“借”給她?這是不想讓她得到片刻安寧嗎?
然而,王妧知道趙玄沒安好心,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阮嘯身上有許多秘密。礙於趙玄對阮嘯的回護,王妧始終無法探究出**。
如果**了趙玄的阻攔......
見王妧仍在猶豫,趙玄擺了擺手,讓阮嘯從護衛的隊列中走出來。
阮嘯弓著腰,直到趙玄身旁才挺直了脊背。
與此同時,他的肩頭探出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
小林貓將阮嘯當成了一棵供它攀爬、玩耍的大樹。
**人約束它,它可以隨心所欲。
也**人警告它爬樹的危險,它總處在跌落的邊緣。
阮嘯隻管做一棵安分的樹,毫不在乎小林貓的死活。
王妧稍一移開目光,小林貓就從阮嘯肩頭消失了。
“那就辛苦阮護衛了。”在王妧意識到武仲的惱怒之前,她已經收下了趙玄的“好意”。
趙玄抬頭看向阮嘯,目光中包含著深意。
阮嘯又想起了趙玄先前的吩咐。
“那把被她當成寶貝一樣帶在身邊的黑色水紋匕首,你想個辦法悄悄偷來。”
他朝趙玄重重點了一下頭,而後走向王妧。
王妧帶著魏知春的名帖,和阮嘯一起離開了議事廳。
沒想到,何三和童五也跟隨而來。
何三搶先幾步,攔住王妧二人的去路。
“王姑娘,息怒、息怒。我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攔路。人命攸關,王姑娘,你得救救我們呀。”
王妧對何三、童五二人原本**什麼好印象,隻因為昨日何三有問必答、說出了不少西二營嘩變之夜的內情,她才願意聽何三把話說完。
“我知道,現在要從容氏手裡拿到一批聖丹難如登天,隻有王姑娘神通廣大,能解我們的燃眉之急了。”何三沒想到,葛副尉輕易就把他們兄弟交給一個對濁澤、對戎*一無所知的人統率。
童五唯唯諾諾。他更沒想到,自己剛從濁澤之中逃出生天,轉頭又要重新踏入那片禁地。總管親兵隊伍的信心已經消耗殆儘,他們這一去和****什麼區彆。
王妧說出了實話:“對付濁澤裡的瘴毒,容氏所出的聖丹毫無作用。”
何三愣了愣。他比童五更快接受了王妧的說辭。
“跟隨王姑娘深入濁澤的人幾乎全部安然歸來,你們必定有保命的絕招。請王姑娘看在我們兄弟此去十死一生的份上,把絕招傳授給我們。我們若能活著回來,一定會重重報答姑娘你的恩情。”
“何三,你們石總管向我‘借’了三百顆聖丹,好像**償還的意思。”王妧忽然提起舊事。
何三額頭冒汗。他左右為難,生怕答得不好,惹惱了眼前的債主。
“我......我也......我雖然無法替總管應承什麼,但我可以保證,我會助王姑娘討回這筆債。”
王妧沉思片刻,說道:“回去等著,我會讓人把你們需要的東西送過去。”
何三像是劫後餘生般、笑得十分難看。童五更是不敢相信,反複確認王妧是不是在拿他們取笑。
王妧打斷了他們的欣喜:“將來,我討要你的報答時,希望你不要推三阻四。”
說完,她越過二人,返回北樓。
“他能給你什麼報答?”將一切看在眼裡、一直沉默不語的阮嘯竟然開口發問了。
王妧隨口回答:“我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阮嘯又問,“讓他們死在濁澤裡,不正好嗎?”
王妧聽出阮嘯意有所指,驚訝於趙玄將石璧的親兵被暗樓埋入釘子這一機密告知了阮嘯。
“不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