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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妧擺出認錯的態度時,薑樂便消了氣。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對他來說還是個孩子呢。他和一個孩子置氣,老臉又該往哪裡擱?一副天生的熱心腸,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罷了罷了,反正我話已經說了,你們聽不聽是你們的事。”他擺擺手,這件事就算打住了。
王妧低著頭,沒再追問,任對方離去。
“看夠了?”王妧對著六安抬了抬下巴,眼裡帶著不悅。
六安點頭笑了笑。王妧難得服軟,這種情形下要她周全考慮實在是苛求了。
“湖州是非去不可的。”王妧像是要說服自己,隨即發現自己沒有追問出不能去湖州的原因真是失策。若是問出來了,自己好歹能做些準備。如今徒增煩惱,還不如不知道呢。
“我倒是有個主意。”六安不懷好意地看了來時的路一眼,“跟在咱們身後的可不止一條尾巴,如果想要投石問路,他們就是現成的石子。”
王妧麵上不顯露,心中卻已起興。
“怎麼說?”
六安遂與之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王妧嘴角一動,說道:“就照你說的辦。”
馬車再次緩緩啟動。等到天色剛剛擦黑的時候,他們也抵達了新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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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深受南沼百姓愛戴,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王府的圍牆並不高大,占地也不寬廣,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相鄰的演武場。演武場興建至今不足十年,卻處處透露著被時間打磨過的厚重。比如懷義堂中的那口寶鼎,便是高祖皇帝賜給南沼的國器。
夜幕下,留在演武場操練的兵士不多,由一位青年官長帶領著,揮舞著長槍和盾甲。
“開小灶”在他們眼裡並不是光彩的行為。隻有白天不努力,跟不上進度的兵士才會被要求這麼做。姚校尉不苟言笑,直到兵士們筋疲力竭,才放他們離開。
陳舞提著兩條酸軟的腿,麻木地走出演武場大門。
往北直走,折入南離街,沒走幾步就來到一處宅院,他一看見門前那對青色的石獅子,便立住腳。
他合上雙眼,幾個呼吸過後,當他睜開眼睛時,臉上的疲憊之色已一掃而空。
戰戰兢兢地入了門,逶迤來到廳中,陳舞剛一現身,就聽到陳柘的數落。
“三弟,你也太死心眼兒了,咱們不過是走個過場,王爺又不會真叫咱們上陣去殺敵,你這麼賣力給誰看呢?”
陳舞和他一母同胞,可身為弟弟的陳舞卻遠遠不及陳柘機靈。陳柘有時候也會換一個說法,說弟弟老實巴交,陳舞能分辨哪一種情形是兄長的奚落。
“哎,彆這麼說。”廳中另外一人是個年紀稍長於陳氏兄弟的青年,他名叫範從淵,也是這座宅邸的主人。他朝著下首的位置抬了抬下巴,讓陳舞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