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在一旁聽了,眉頭一皺,卻什麼也沒說。他轉身吩咐下去,將靖南王身旁的守備加倍,連黎焜也不得單獨麵見靖南王。
隨後,他才帶著二人前去見丁美。
數日不見,丁美似乎清減不少。她麵容憔悴,得知又來了一位大夫,竟不耐煩地要伺候的丫環把人擋出去。
“我家裡就有相熟的老大夫,你們怎麼不去請來?這些人連我得了什麼病都看不出來,還能指望什麼!”
要不是她身上使不出力氣,她肯定要站起來好好罵一罵。
像這樣躺在睡床上,一點頤指氣使的氣勢都沒有。
好在,她胸中鬱結的一口氣在她看見王妧之後瞬時便消散無蹤了。
“好妹妹,快過來。”她虛虛地抬手向王妧招了招。
趙玄卻按住了王妧的手,下巴一點,指示黃三針過去請脈。
丁美似乎不知道趙玄的身份,隻知他是這裡管事的人。
她嗔怪了一句:“裝腔作勢。”
但她還是乖乖伸出手,任由大夫看診請脈。
一切和前幾次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大夫連藥箱都沒打開,神神道道地念了幾句她聽不懂的天書,就算完事了。
丁美支起耳朵,聽王妧三人的談話。隻是大部分時候都是那大夫在說。
“確實如此,她就是靖南王所中‘易簀’的來源。”
“‘易簀’的‘易’就是這個意思,頭一個中毒的人並不一定會死,它能從一個人轉到另一個人身上,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的人是誰,你們也找不出來了。”
“你要乾什麼!”這是王妧說的。那個年輕的管事人露出猙獰之色,沒有答話。
“你不能打草驚蛇!我已經讓人盯著她了。”王妧又說。
丁美有些迷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三人之中,隻有那大夫打算回答她。
王妧是欲言又止,而那管事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沒什麼好擔心的,隻是餘毒未清,反正已經有人代你去死了。”那大夫笑著說,他蒼白的臉比他說出的話更為嚇人。
話音剛落,他又變得有些惱怒,忍不住在王妧麵前來回踱步,低聲說:“又不算是我治好的。”
“先問一問,她是怎麼中毒的?”王妧對那管事說。
丁美看到王妧神情凝重向她走來,她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我和其他舞師同吃同住,要是中毒,一定是他們動的手腳!”她說。
王妧卻搖了搖頭,說:“正因如此,才不是他們。你還用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丁美吞吞吐吐地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王妧一看就知道丁美已經想到了什麼線索。
“你不說,王爺隻好查丁家了。”
丁美不滿地嘟囔道:“你做什麼威脅我!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前陣子她身子不適,讓家裡給她找了一個大夫。
“洪大夫給我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藥丸,我屋子裡還有呢,你們不信就去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