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恬猶豫一會兒,才說:“你方才差點被他殺死,還是我去吧。我們也有一套審問的手段,一定能從殺手口中問出有用的消息。”
王妧拒絕了。
“正因為他差點殺了我,他才會對我降低防備。你放心,他方才已經知道我不是杜桑,他不會再對我起殺心了。”
她並沒有告訴曲恬她的打算。
曲恬同意了。
沒想到,眾人得知消息後,武仲沒有提出反對,反而是阮嘯開口阻攔。
“如果你出事了,我得給你陪葬。”阮嘯的口氣頗為不滿。
他從藏身的池塘中出來,隻見到負傷的王妧和狠辣的殺手,即便二人已經被捕鼠隊伍分隔開,他也能想象出王妧單獨和殺手對峙時的凶險。
王妧感到十分詫異。
不久之前,她還懷疑阮嘯是暗樓的殺手,後來疑心消釋,她隻當阮嘯是真心投效趙玄。
現在,單單聽阮嘯這句話,彆人或許會誤會,王妧卻很清楚:趙玄絕無可能說出這種威脅讓阮嘯陪葬的話。
她知道趙玄送阮嘯來到她身邊其實另有目的,也知道這個目的絕對不是保護她的安全。
所以,阮嘯到底是什麼人?
王妧抑製不住自己的疑心。
她裝作若無其事,說了一句“囉嗦”,就不再理會。
屋外,殺手渾身是血,一動不動躺在草地上。
他的手腳被綁在一起,連起身都做不到,身上的血衣被雞鴨啄得亂糟糟的。
王妧走過去和他說話,捕鼠隊伍的眾人也在一旁圍觀。
“烏翎還好嗎?”王妧裝出一副熟絡的語氣,一開口就打開烏鴉的眼皮。
她低下身子,繼續說:“我問你一件事,你說實話,我就告訴你一條關於王妧的線索,怎麼樣?”
曲恬心裡覺得不對勁,但沒有多嘴。
烏鴉笑了笑,露出一口帶著血色的牙。
“問。”
王妧心中一喜。這個字已經證明了她的許多猜測都是對的。
“你從哪兒出發的?”
曲恬奇怪。王妧是不是昏了頭、怎麼會問出這麼簡單而且沒用的問題?
烏鴉渾身疼痛,也不愛演戲和說話了。
“梓縣。”
王妧還沒完全想通這個答案意味著什麼,烏鴉已經開始催促她的線索。
王妧最後看了曲恬一眼,心想曲恬會對她的隱瞞作出什麼反應。
“你剛才差點殺了她。”她對烏鴉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烏鴉眼裡不再空洞。他的眼神先是充滿迷惑,最後變得怨恨惡毒。
但他已經拿不動他的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