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信你的。”竇季方吐出一口氣,向前一步,神色仍帶著擔憂,“可是,要說是容聖女指使她的心腹故意陷害你,也沒有道理。你在州城還有其他仇家嗎?”
秦湘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將小荷從這場陰謀中撇清關係。
“你這話問錯了。我一個無足輕重的普通人,能惹到什麼殺人的仇家?隻是有人想利用我和容聖女從前結下的仇怨,借刀殺人罷了。我莫名其妙被卷入這些紛爭裡,真是倒黴透了。”
竇季方也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既不是你的仇家,那就是容聖女的仇家了……”
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惹不起容聖女,同樣惹不起容聖女的仇家。
二人默契地對碧螺獨自離開巫聖堂回攬月班報信的事閉口不談。
過了一會兒,竇季方才振作精神,對秦湘湘說:“我覺得,衙門一定會查清楚整件事。方才帶我們來的官差辦事就很公道。”
秦湘湘想了想,壯著膽子,發出試探。
“公道?整座州城都是姓容的,公道難道不是在容氏手裡嗎?”
竇季方心裡發笑。他發覺,秦湘湘比他了解的更加聰慧。
“好一句州城姓容,我一定將你這句話稟報知州大人,治你藐視王法之罪。”刑房外忽然走進來一個身穿皂衣的青年,接過了秦湘湘的話頭。
他正是竇季方口中“處事公道”的官差。
秦湘湘也見過他。
“大人言重了,那話不是我說的,而是州城的百姓人人都在說的。”秦湘湘狡辯道。
竇季方並不插話。
“哼,我不是什麼大人,我隻是個小小的捕快。人人都在說,我卻單單隻聽見你說。這說明,你平時沒少說,合該被我抓住現行。”皂衣青年辯駁道。
秦湘湘啞口無言,轉頭去看竇季方。
竇季方示意她稍安勿躁。
“捕快大人深諳辯訟之術,我們二人自愧不如。隻是,倘若秦班主坐實了逞凶殺人的罪過,那麼,真正藐視王法的便另有其人了。到那時,捕快大人還能秉公執法嗎?”
青年捕快碰了個釘子,卻沒有露出不悅。
“你也長了一條三寸舌。可惜,你說服不了容老五。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二人還走不出巫聖堂。”他對竇季方提了個醒。
“唉,”竇季方心領神會,“看來,秦班主確實說錯話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我想秦班主一定能夠虛心受教。”
秦湘湘還聽不出二人在打什麼啞謎。在她看來,是竇季方落了下風。
她向來很有眼色。
“捕快大人教訓的是。我不亂說話了。”
竇季方與青年捕快相視一眼,忽然同時出聲。
“容……”
“容……”
竇季方請對方先說。
捕快並不謙讓,直接問道:“容聖女的仇家是誰?”
竇季方請秦湘湘親自回答。
“容蒼對我出手之前,提到他認為我是容二老爺的同謀。”秦湘湘仍未提及小荷與容老二的聯絡。
捕快點點頭,又給竇季方開口的機會。
“容蒼的屍首找到了嗎?”這是竇季方最想知道的事,也是洗清秦湘湘殺人罪名的關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