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聽到夏星的話,陳沉立刻轉頭問道。
“她反複提到了法國,提到了自己丈夫接觸的男人。”
“我沒辦法精準地讀出她的每一句話,但大概能明白。”
“事情就是從那個法國人到來之後開始變化的,這跟我們的判斷相同!”
“這個女人應該知道點什麼.或許是她丈夫說漏嘴了。”
“不對!”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甚至比24 STS的那些人還要有價值!
“明白,我們即將到達城區。”
“砰——噗-——”
又是四人倒地,而此時的陳沉也開始行動起來。
“撤!”
陳沉翻開熱成像儀,認出了眼前這個矮小的孩子。
“三隊,一隊掩護接應,一隊自行尋找有利地形組織火力壓製,一隊跟我上去救人!”
“動手!”
“砰砰砰砰-——”
兩枚煙霧彈立刻投出,陳沉翻下熱成像儀快速衝過街角,隨後在看清敵人位置之後,毫不猶豫地投出了一枚摔炮。
奸夫手中的三塊石頭已經投完,很幸運,其中有兩塊沒有砸中女人,一塊隻是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陳沉從諫如流,他知道,這種專業的判斷,必須要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
“5分鐘,5分鐘!埋得太死了!”
作為一個在蒲北摸爬滾打兩年的傭兵,陳沉對所謂的“上頭”的反應太熟悉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明白!”
然而,在最大的兒子的帶領下,他卻是堅定地向女人投出了石頭。
他就孤零零地出現在幾十米之外,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向前跑。
或者其實應該說,這些人並不是敵人。
陳沉默默點頭,繼續看向刑場。
小兒子抱著第二塊石頭搖搖晃晃地跨過了界限,走向了距離女人更近的位置。
“我們要大乾一場了。”
“砰砰砰砰砰——”
這個女人不能死,在她已經表現出對周圍的恐怖分子的明顯厭惡和反抗的情況下,把她救下來,就相當於拿到手了一枚足以動搖輿論的棋子。
巨大的爆炸聲之後,他對準敵人身前的矮牆連續開火,子彈輕而易舉地穿透了矮牆,將後麵的敵人當場撂倒。
他的手裡,捧著一枚相對他來說有些過於巨大的迫擊炮彈。
——
不是迫擊炮彈,而是IED。
他緊緊握著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對著被埋在地下的女人不斷咒罵。
緊接著,是第二輪槍擊。
“抓了他,人家還可以派更多顧問過來,在這方麵,西方積累了太多人才了.”
“打掉啊,等什麼?你車上不是有反坦克導彈.”
“散開,警戒!”
“理論上他也應該同等受罰,但這些人遵守的顯然不是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教義。”
“兩分鐘——”
哪怕是柴斯裡那些隊員,收拾一幫恐怖分子也比殺雞難不到哪裡去。
在毒品的催化下,他們的情緒已經被徹底煽動起來,這時候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是非判斷,也失去了自己作為“人”的人性底限。
陳沉打斷了夏星,繼續說道:
陳沉低聲說道。
陳沉疑惑地問道。
沉悶的響聲之後,女人仰麵向後倒去。
“隊長,在挖了!”
“情況不對。”
夏星疑惑地問道。
他們手無寸鐵,隻顧著四散逃命,完全任何威脅。
5人突擊小組以標準的城市作戰的隊形沿道路一側快速搜索前進,50米的距離迅速跨過,陳沉已經看到了仍然被留在場地中央的女人。
“明白!”
四名手持56衝的恐怖分子躲在矮牆後方,陳沉剛一露麵,便被一輪信仰射擊直接壓了回去。
“我說她不能死是因為我覺得她知道點什麼,或許可以通過非暴力手段先把她救下來問問。”
四聲槍響幾乎在同時響起,刑場周圍四個手持武器的男人立刻倒地。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街道上已經躺下了超過20人。
“我靠,這什麼子彈?穿透性那麼強?”
哈姆瑞特就那麼大,能走的路就那麼幾條,行進不到兩百米之後,突擊小組遭遇了第一批“敵人”。
石頭落在了距離女人幾步遠的位置上,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她大概以為,這是自己的兒子有意為之。
陳沉眉頭緊皺,下意識地問道:
“你不是說她不能死嗎?”
這本來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它違背了石刑的基本規則。
他們在突擊過程中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打T0打順手了,突然給自己扔到黑鐵局,簡直就跟散步差不多。
她的眼角已經滲出了鮮血,嘴角不知是憤怒、還是痛苦地微微顫動。
兩輪槍擊之後,刑場的眾人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而他的每一句話,都會引來圍觀眾人的呼喊回應。
“這些人的表現有點太過於亢奮了.旁邊的煙有問題。”
少數人仍然留在原地尋找著槍聲的來源,但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四散逃命。
“這些流程至少需要10分鐘才能走完,10分鐘之內,她應該是死不了的。”
胡狼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陳沉把手伸進罩袍裡,握住了AK-74M的槍柄。
一番努力之下,女人終於被從地下拔了出來,柴斯裡隊員麻利地用紮帶捆上了她的手腳,隨後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
“算了,我們救不了她!彆管了!”
“煙霧彈!”
陳沉繼續問道。
恐怕他們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是被從哪裡飛來的子彈擊中的。
“找製高點,建立警戒區!”
“明白。”
“有人靠近就打死,不要有任何猶豫!”
身邊的柴斯裡隊員都驚了,要知道在他們看來,自己手裡的隻不過是普通的AKM,子彈也是最普通的7.62子彈罷了。
然而,他們最大的困難,居然不是來自會動、會開槍的人,而是來自堅硬的砂礫和石頭
“要多久!?”
緊接著,機槍長點射的聲音不絕於耳,至少有兩把通用機槍正在對著莊園的方向開火,而已經清空刑場附近武裝分子的狙擊手,也開始對莊園處的恐怖分子進行挨個點名。
陳沉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望遠鏡,同時開口對著無線電說道:
“胡狼,帶人過來。”
他略有些焦急地說道。
胡狼相當靠譜,他幾乎將陳沉前進路線完全清空。
“煙霧彈!”
最小的兒子隻有三四歲的樣子,他甚至都有些握不住手裡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