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自己記住手指
彆說,自己還真挺期待的。
“那裡已經變成人肉炸彈製造基地了!”
他疑惑地看向屏幕裡的畫麵,片刻之後,他認出來,屏幕上那個人,就是剛剛跟自己見過麵的雪山。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頭頂的一塊大屏幕突然亮起。
胡狼驚訝地問道。
於是,莫裡斯眨了眨眼睛,盯住了眼前的屏幕
8個小時後。
他的後腦勺撞擊地麵發出一聲悶響,而這一次,他是真的徹底暈了過去。
一管子止血凝膠,一管子膠水,再加一卷膠帶,針對莫裡斯的急救措施迅速完成。
沒有一秒鐘的耽誤,眾人把兩個關鍵人質扔到了直升機上,緊接著依次登機,在地麵部隊的掩護下起飛離開。
“他們絕對會是你見過的最恐怖的敵人,沒有之一。”
說到這裡,赫伯特停頓了幾秒鐘,在確認莫裡斯已經看到他的手指之後,終於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沒等飛機落地,蘇海爾便已經通過無線電聯係上了阿勒頗的指揮部,並且用阿拉伯語下達了一係列的命令。
胡狼瞪大了眼睛。
“人體炸彈!”
蘇海爾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他再次看向陳沉,開口問道:
“清理乾淨了嗎?”
“這個就是莫裡斯?”
這絕對是一件好事,至少,敘利亞軍方已經提前意識到了JD主義擴大化的危害,而如果能夠抓住機會及時出手遏製,那未來,敘利亞戰爭中最大的威脅之一,或許有被提前消除的可能。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沒開口,白人反而先開了口。
“3分鐘左右!”
“明白!哈姆瑞特發生什麼了?我們收到了很多不同的情報!”
“相信我,隻要他們的審訊正式開始,你最終都會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我知道你們也在看著我。”
這意味著,整個哈姆瑞特已經完全被JD思想浸透,那裡已經在事實上脫離政府軍的管控了。
對方拿到了所有的信息,也正是因此,那支特種部隊才能準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發起那種凶猛且致命的突襲。
“你傻啊,他就是想被我們補槍!”
話音落下,莫裡斯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蘇海爾已經準備了直升機接應,預計15分鐘後到達。”
“愚蠢。”
得到了平川的回答,陳沉瞬間便有了底氣。
“胡狼!找人來給他止血!”
“明白!我讓當地政府軍過去收尾!”
司機一腳油門,車隊繼續前進,而這時,他們身後已經沒有了任何追兵。
這些JD分子他們居然能發展得那麼快?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像是病毒一樣徹底感染了一座城,如果讓他們繼續擴散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
“有沒有出現失血性休克?有沒有翻白眼、皮膚濕冷、抽搐痙攣的情況?預估出血量有多大?”
所以,他的倒戈並不離奇。
周圍沒有一個守衛,隻有一個他不認識的白人。
不過,在短時間之內,莫裡斯的確是沒有可能醒過來了。
雪山還是過於軟弱了.
是的,他本質上也隻是一個情報人員而已,他沒有接觸過最真實的戰場,也沒有見過血肉橫飛的場麵。
但想用對付他的辦法對付我?
“我們在挨個補槍,他在這裝死有用嗎?”
“北約那邊已經蠢蠢欲動了,如果我們不再拋點東西出去,恐怕拖不住多久。”
“砰!”
“沒有!但大部分武裝分子已經清理掉了!”
這大概是戰爭唯一不能摧毀的東西了
兩個小時後,落地阿勒頗的莫裡斯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急救手術,按照平川的說法,他的傷情雖然沒有嚴重到能當場致命的地步,但也絕對不是一次手術就能讓他完全脫離危險。
說著,他起身離開。
“明白!”
“他們使用的審訊手段已經超過了我的認知,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沒有任何人能扛得住他們的審訊。”
人肉炸彈製造基地?!
看起來,這個白人似乎是抓自己的人找來的翻譯,可莫裡斯並不打算跟他對話。
平川忍不住說道。
“謝謝你的配合。”
“他的受擊位置確實有可能擊中脾臟,但那是子彈,哪怕隻是擦過,這3分鐘時間他也應該失血休克了!”
“什麼情況?詐屍了?!”
“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想要告訴你,抵抗是沒有意義的。”
“這樣以來,在接下來的對抗中,他們也會稍微收斂一點。”
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麵目已經完全扭曲的莫裡斯終於閉上了眼睛。
平川略微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至少三天以後。”
“西方媒體長年累月的輿論宣傳早就已經在他們周邊建起了一道堅固的城牆,想要把這道城牆挖塌,哪有那麼容易?”
“這是一件難以開口的事情,但他們確實找到了對付我的辦法。”
“就好像你無法對抗注定的死亡一樣,你也無法對抗他們的審訊。”
“裝死混過去?”
他的麵部表情不符合一個真正的失血昏迷的傷者的反應,肌肉也有些過於鬆弛了-——那是有意偽裝出來的鬆弛。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能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他想用沉默對抗一切,但對麵的赫伯特卻不打算給他機會。
莫裡斯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打算繼續休息。
“他想裝死混過去,他大概以為我們沒辦法識彆他的身份。”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而就在柴斯裡的一名隊員試圖為莫裡斯包紮傷口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後迅速把手伸向了隊員腰間的手槍!
果然是裝的!
陳沉可不會給他自殺的機會,在對方動手的瞬間,他的腿便已經同時抬了起來,隨後踏向了莫裡斯的胸口。
“是愚蠢,但你又能怎麼樣?”
站在手術室外,陳沉一邊吃著剛剛拿到手的晚飯,一邊開口對平川問道:
切手指?
這也能算是什麼恐怖的手段嗎?
自己經受過的訓練可比這要殘忍得多了。
“明白。”
“就這樣吧。”
“我會配合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