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樣的損傷並不是永久性的,隻要時間充裕,慢慢養著,聽力早晚還是會恢複的。
在飛機上,陳沉狠狠地教訓了李幫一頓,他自以為已經很大聲了,但其實後者壓根就聽不見幾句話,再加上飛機本身噪音就很強,兩人幾乎就是雞同鴨講。
“以後絕對不能魯莽行事,進攻重要,但也要兼顧防守穩紮穩打!”
“什麼?接管封鎖圍著圍打?什麼意思?”
“.打仗不要冒進!”
“打戰不需要腦筋?對,我覺得很對!”
“對伱個頭!你看看鮑啟!”
“扳機扣到底?”
“.我說你彆踩震撼彈!”
“這個我知道,彆踩震撼彈!”
陳沉最終還是放棄了跟李幫的交流,不過他隱約也意識到,李幫的莽夫屬性確實也需要改一改了
從萬鴉老到拉博塔,飛機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航程,一行人很快進入了青山園區,該治療的治療,該休整的休整,而陳沉自己則是回到了辦公室裡,立刻撥通了小魚的電話。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現在,該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什麼?
小魚給的哪筆錢?
那算什麼收獲,頂多就是一筆定金罷了.
陳沉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交出了這麼重要的“投名狀”,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一筆錢那麼簡單。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裡傳來了小魚略顯疲憊的聲音。
她沒有給陳沉先開口的機會,而是快速確認完陳沉、以及東風兵團的狀況之後,才開始向陳沉介紹當前的最新情報。
出乎陳沉預料的是,這一次的事情,影響力並不如他以為的那麼大。
“.廓爾喀槍團的損失對英方來說是一個重大損失,但這支槍團本身就是傭兵性質,總體來說,政治意義已經被嚴重削弱了。”
“其次,據情報顯示,這一次廓爾喀槍團的行動是受到美方‘指派’的,他們的直升機甚至在美航母上進行了補給。”
“這是什麼概念.直升機互降、或者直接按‘cross deck’直譯成‘甲板通用’本身就是一個相當敏感的操作,他們以前私底下肯定乾過,但絕對不能大張旗鼓地拿出來說。”
“所以,雙方有意識地在掩蓋這個問題,他們更傾向於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但當然,他們對你們展開的報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你其實也不在意,對吧?”
“下一步,你就要回蒲北去處理兵團建設、裝備接受的問題,在那裡,你的安全性保障將會大幅提升.”
“總之,廓爾喀槍團的事情暫時跟你沒有關係了”
“暫時?”
陳沉下意識地打斷了小魚,開口問道:
“什麼叫暫時?”
電話那頭的小魚無奈地笑了笑,開口說道:
“暫時的意思就是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證沒問題,但我保證會儘可能為你處理掉所有問題,這下夠清楚了嗎?”
“夠清楚了。”
陳沉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跟我說過,這件事情結束,我們在印尼的所有行動也就基本告一段落了。”
“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到底得到了什麼?”
“從中南半島到印尼的商路,印尼市場的經營權,萬鴉老港口的使用權,蘇拉威西基地的.受庇護權。”
“當然,還有你們與印尼官方建立的強聯係。”
“這些東西非常值錢,甚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值錢’的範疇,不是嗎?”
確實。
小魚的話讓陳沉壓根沒法反駁-——當然事實上,他也壓根不需要反駁。
對方提到的這些收獲、這些條件沒有一個跟“確定性的利益”掛鉤,它更多的隻是多種許可的複合體。
但陳沉卻知道,這些許可加在一起,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印尼將會成為東風集團最大的貨運集散中樞,從這個千島之國出發,東風集團可以到達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樣的條件,基本上相當於搞定一個國家了。
沒錯,北邊不可能直接給東風兵團背書,也不可能真的讓東風兵團充當打手和黑手套。
但.
做自己下麵小弟的黑手套,還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裡,陳沉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就要大展拳腳了。”
“下個月,我準備進一批貨來印尼賣,到那個時候,我希望這些便利的條件,仍然能夠‘便利’地生效”
“絕對沒問題。”
小魚鄭重回答。
於是,陳沉略微點頭,緊接著開口問道:
“下一個問題。”
“我們得到了什麼?”
他的問法非常“隱晦”,但這完全不妨礙早就已經有了默契的兩人之間的交流。
小魚沉默了幾秒鐘,回答道:
“很多。”
“但最關鍵的,有三條。”
“第一,我們穩固了蘇拉威西的局勢,確立了蘇拉威西的產業前線地位,幫助某些行動取得了籌碼,並在不斷向勝利推進。”
“第二,我們拿到了巴裡巴裡港,徹底切斷了西裡伯斯海與東西兩側的聯係,尤其是廓爾喀被打掉之後,這片海將重新變為‘公海’,真正的公海。”
“第三,總統得勢了,這一點,不用我多說吧?”
“不用了。”
陳沉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從小魚短短的幾句話裡,他已經完全看出來,這一次,小魚那邊獲得的利益,絕對是大到不可想象的
雙贏。
——
不,共贏。
“那就這樣吧,我近期內會回蒲北。”
“2月到3月,我基本就要待在蒲北了。”
“如果後續還有合作,可以找我,但”
“我現在就有任務。”
小魚冷不丁打斷了陳沉的話,隨後不等陳沉回答,便直接開口問道:
“你願不願意,去一趟敘利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