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沉重生以來,第一次直觀地接觸到情報領域的工作,也是第一次深刻地認識到情報工作的危險性。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意味著東風集團、意味著他自己的權限的提升,按道理來說,他應該覺得高興才對。
但事實上,現在的他情緒相當低落,因為從吳聰的口中,他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沒有那麼多波瀾壯闊的鬥爭、也沒有什麼驚險刺激的戰鬥,就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上,那名偽裝成餐廳老板、已經在伊斯坦布爾生活了兩年的情報員,突然就出了車禍。
肇事的是一輛在伊斯坦布爾非常常見的廂式小貨車,司機在將目標撞倒之後立刻倒車,輪胎直接從受害者的頸椎碾過,瞬間斷送了他的所有生機。
“準確地說,我們需要你們做的,是為我們創造調查和抓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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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最關鍵的第三條信息浮出水麵之後,他的動作就顯得目的性極強了。
李幫撓了撓頭,回答道:
吳聰立刻回答道:
“我們需要儘快完成檢查,儘快抓住關鍵線索。”
兩人簡單溝通了幾句後續見麵的安排,眼看時間差不多,吳聰帶著人告辭離去,把屏蔽裝置留在了房間裡。
“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我們是一夥從外地流竄進伊斯坦布爾的匪徒。”
“48小時之內。”
“這幾處是CIASAD的重要安全屋,我們可以確定,裡麵藏有大量武器和裝備,是支撐他們在伊斯坦布爾行動的關鍵據點。”
吳聰揮了揮手,一旁的副手立刻攤開了大比例的伊斯坦布爾城區地圖,隨後,他伸手在地圖上指出一個點位,繼續說道:
他有孩子,有家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的身份都相當完美,甚至都可以將這次的事件引向“意外”的方向。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
“而現在,黑市上到處都是CIA的眼線,我們也不敢貿然去采購。”
能達到相同目的的手段,可實在是太多了
於是,陳沉開口說道:
“具體的計劃具體再討論吧,時間要求呢?”
這個司機必然經受過相關訓練,並且很有可能,像他這樣的人,伊斯坦布爾還不止一個。
而且以土雞的尿性,你很難去預測它的行政部門的做事方式。
而在他走後,陳沉也走出了房間,叫來了等在客廳裡的其他人。
“當然,如何保證你們自身的安全性,那就是具體任務執行的問題了。”
“找人、抓人,這都是我們需要去做的事情,跟你們無關。”
“方法很簡單,我們需要你們去騷擾CIA,引起他們的注意。”
想到這裡,陳沉的眉頭緊緊皺起。
“我們沒有名字,就是一支不知道從哪來的JD分子。”
“我們得把麵具重新戴起來。”
李幫瞬間就理解了陳沉話裡的深意,而其他人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態。
“明白了。”
“清楚。”
在事發之後,北邊在當地的工作人員立刻通過多種手段獲取到了案發時的具體情況描述,而從這些描述中,他們提取出了幾條關鍵信息。
“不是。”
彆鬨了,土耳其雖然是持槍合法的國家,但他們對槍支的管理是正兒八經地相當嚴格的。
“爆炸、放火、殺人,三板斧。”
如果真的是一般的肇事案件,他的動作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第二條,下車之後,司機徑直跑到輪胎下檢查傷者的情況,那時候已經有行人圍上去幫忙了,但他的動作是硬擠開其他人鑽到了受害者麵前,親自把受害者從車輪下搬了出來。
他簡單地介紹了接下來任務的方向,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股子奇怪的神情。
“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直接趁這個機會乾掉。”
畢竟,一個勤勤懇懇的老實人,在突然遭遇這種重大變故的時候發生應激反應,不知所措、慌不擇路地逃跑,也是相當正常的。
——
但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你要明白,我們最終的目的,還是摧毀、或者重創CIA在這裡的情報網絡。”
要麼怎麼叫哈士奇呢?
所以,在沒有絕對必要的情況下,陳沉還是打算儘可能避免動用敏感裝備。
那就是東風兵團的老本行了。
“我們需要調整我們的作戰計劃、作戰方向。”
“反正我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伊斯坦布爾,乾一票大的,然後直接飛到邊境,越境到敘利亞,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抓得住我們吧?”
北邊的各種海外工作在2008年時才算是正式起步,到2011年年初這個時間點,大家算是積累了一些經驗,但也存在對複雜事態預見不足的短板。
你有壓力,敵人難道就沒有壓力了嗎?
從蒲北的戰績來看,這世界上還真就沒幾支隊伍,能乾得比他們還要好。
表麵上看,他是當地一家肉類加工廠的送貨員,已經在加工廠兢兢業業地工作了十餘年,在過去的十餘年時間裡,他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故,當然也沒有太多引人注目的表現。
“所以,你們隻能先用著我們之前儲備的輕武器,以手槍和衝鋒槍為主,爆炸物、投擲物數量也有限.”
既然要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跑?
當然,如果硬要解釋,這也是能解釋得通的。
“那就要看我們自己了。”
陳沉深深歎了一口氣,沒有再接話。
隨後,他開口問道:
“.所以,目前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這個司機?”
但,要降低情報口的壓力,東風兵團也不一定非得當打工仔。
“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是東風兵團、也不是修羅兵團。”
這是相當高效、相當專業、相當隱蔽的殺人方式。
“借助這個機會,我們會全麵出動,依次對屍體、案發現場、作案工具、以及對方的住處進行檢查。”
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名絕對不簡單的司機的偽裝身份。
“我們的襲擊目標隻有一個,就是CIA。”
鄉村地區不提,但如果是在伊斯坦布爾這種核心區域發生槍擊案,那是必然要被追查到底的。
這完全不符合一個“老實人”應該有的行為邏輯,從某種意義上講,幾乎已經做實了他故意殺人的事實。
“德雷路附近,La Vie煙草專賣店;FTA Suit,民宿酒店;還有這個,好牙醫牙科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