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漸逝,天色陰沉。
風雪飄搖。
不過是下午時分,還未至傍晚,天色就陰鬱的可怕,厚重的雲層排布在天北市的上空,數不清的雪花飄灑。
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伴隨著風雪漸大,外麵街道上的行人穿的越來越厚,越來越少,逐漸空無一人,車輛也消弭不見。
地麵上早已積累了厚厚的一層,足有一尺多深。
這是數十年來都未曾出現過的情況。
一處民居。
漫天雪花的空中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人影穿著一身灰褐色的布衣,手中握著一把長劍,身上滿是殺意。
身上飽含著凶悍搏殺的必死信念。
人還未落地,身形一翻,腳尖在雪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淩空翻轉,再度騰空,而落地的雪地上隻出現一點淺淺的痕跡。
隨著手中長劍已順勢揮了出去。
這一劍是他全力所出。
聲勢驚人。
這一劍,氣勢驚人,飽含著必殺的信念,飽含著這一道人影的全部功力,誓要飲血的巔峰一劍。
劍光過處。
空中的風雪一觸即潰,被劍勢所牽引,風聲為之一滯,雪花為之一止。
隨後。
風雪隨著劍光化為一道,劍勢裹挾著風雪,夾雜著淩厲凶狠的劍光,如一條惡龍惡狠狠的劈在了民居的大門上。
轟隆!
劍光轟然炸裂。
風雪為之一散,堅硬的大門沒有任何聲響,碰到劍光的一瞬間被猶如切豆腐一般輕易劈開,風雪頓時倒灌進去。
突然。
人影的目光一滯。
好似渾然驚醒一般,手腕一轉,強行收回劍光,劍光由劈改削,劍光頓時在門上又留下一道痕跡。
“誰啊。”
一聲疑惑的聲音中,一個有些壯碩的女子走到門前。
接著,看到了被損壞的門。
呆立了幾秒。
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我的大門!”
接著猛地推開門,左右環視著,似乎想找出破壞她家大門的凶手,但是左右街道上空無一人。
門前厚厚的積雪也昭示著並沒有人來過。
女人沉默了片刻。
“誰啊?誰這麼缺德,大冷天的把我們家門給弄壞了,缺不缺德啊,你大爺的,彆讓我抓到你,抓到你就把你扭送派出所,不賠個幾萬老娘跟你姓。”
壯碩女子指著門氣急敗壞,瘋狂痛罵一頓。
就在這時,女子背後的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在吱呀聲中上半部分的門板轟然倒塌下來。
重重摔在雪地上。
壯碩女子再次傻眼,隨後望著門呆愣了幾秒,接著臉上湧現一抹紅暈,接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毒罵。
一直持續了十數分鐘。
女子才一臉不爽的轉身回到屋內。
在他的上空。
一棟建築的頂點,趙懷安望著女子回到房間中,鬆了一口氣,饒是他,在麵對女子那般氣勢,依然心驚。
不過想起他剛剛做的事情,升起些許歉意,“劈壞你家大門,實在是對不住。”
“今日虧欠,來日再報。”
接著有些迷茫的伸出一隻手掌。
雪花飄灑。
落在掌心,但是瞬間就被手掌的熱度蒸發,化為一點水痕。
真的是雪。
趙懷安抬頭望著天空,陰沉的天空上不斷的飄灑下鵝毛大雪,目之所及之處,儘皆被雪色覆蓋。
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臉上、身上。
冰冰涼涼。
刺骨的寒風也順著衣服的縫隙中往身體內倒灌。
迷茫之色再次覆蓋趙懷安的麵容。
這裡是哪裡?
他剛剛還在大漠中,同雨化田拚殺,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而且,剛剛還差點,不,已經損壞了彆人家的大門。
這裡......
這方天地......
我所在的地方,真的還是原來的那方天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