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森醫生後,每次集中精力都變得非常的疲累,大抵也有他自身強烈抵觸的精疲力儘吧。
驕傲如江戶川亂步,他根本不願在心情低落的時候出去辦事。
但是,如果是森醫生強製要求的情況下……拒絕的話,江戶川亂步絕不會說出口。
因為直覺敏銳的孩子預感到了,一定會有超出掌控的可怕事情發生。
福澤沉默的看著兩人的對話,一言不發,如同隻知揮劍的木訥雕像。
森醫生和福澤社長頂在一線戰鬥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蹲在一邊托腮發呆。
“哦,結束了啊。”他注視著麵前發生的一切,仍然平靜無波。
森醫生擦了一把臉上飛濺到的血汙,笑著說:“是的,剩下的就拜托你了,辛苦咯,亂步君。”
江戶川亂步撇撇嘴,起身,隨意拍了拍衣角沾染的灰塵。
衣著乾淨整潔的少年,唇若淺淡粉櫻,眸恰三月碧水。他所在之處,自有怡然春色;他前行之路,必有朝露暖陽庇佑。青蔥少年,理應朝氣蓬勃、身攜陽光,此刻卻被厚重陰雲裹挾困縛,在鬱鬱邊緣掙紮。
江戶川亂步開始在廢墟中遊走,這邊挪一塊石頭,那邊推一把屍體。浮動的灰塵沾染了潔淨的衣角臉頰,也淡去應有的清朗出塵。
福澤看著少年狼狽的樣子,強撐著想站起來幫忙。
江戶川亂步脾氣很不好的嗬斥道:“笨蛋,你把我的布置都給打亂了!給我坐下,麻煩死了。”
森醫生扭過頭去,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他假惺惺道:“福澤閣下請不要介意,亂步君他一向是這麼……心直口快。”這個詞語結尾多少有些嘲諷,不過這卻不是銀狼先生關注的重點。
福澤悻悻的坐回原來的位置,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能離開江戶川亂步忙碌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