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佛門菩薩級的高手，還有金身羅漢尊者，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都是眉頭一皺，佛祖也是如此，他著實是沒有想到，這阿難竟然會當眾為難方易。
他正要開口阻止事情接著往下發展之時，卻見方易微微擺手，示意佛祖可以不用管此事。
佛祖登時便是熄了想要出手的念頭，原因無他，他太相信方易了。
尤其是，當你知道他過去都做了些什麼的時候，你就完全可以相信他。
因為他總是能夠將不可能的事情變得可能。
眼見佛祖都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其他菩薩和羅漢尊者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了，便都是閉了嘴，目光盯住了阿難，想要看看，阿難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
“吩咐不敢當。”阿難此時擺了擺手，而後開口道：“其實我是要虛心請教，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苦苦思索一個問題，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思索的太清楚，今日，想要請假一下未來佛。”
“儘管說來。”方易點了點頭。
“何為佛？？”阿難此時開口問道。
但是此話一出，下方的那些菩薩，羅漢尊者的表情都是變了。
這算是個什麼問題？？
而且，他就是要用這等問題來詢問未來佛的嗎？
就連佛祖也微微皺眉，但是佛祖卻沒有阻止，說句實在話，他也很期待方易的回答，作為擁有天生大智慧和天生慧根的未來佛，怎麼看待這個佛的問題，很關鍵。
“何為佛？？”方易此時啞然失笑，這個問題，讓方易當初想到了他進入江南學宮之時，所回答的那個問題。
“緣何讀書？”這兩個問題，本質上幾乎沒有區彆。
隻不過當初在回答緣何讀書這個問題的時候，方易可以開掛，就是將張載先生的橫渠四句給拿出來應付。
但是現在問何為佛，這倒是讓方易一時之間有些犯難。
不過方易很快便有了主意，開口道：“既然第二祖之前說，這個問題困惑了你許久，但是想來，你既然研究了這麼長的時間，應當是有了一些見解的吧。”
“說說你的想法。”方易反過來將這個皮球踢給了阿難。
“何為佛？”阿難此時淡淡的開口道：“我以為，普度眾生是為佛。”
阿難此時看了一眼佛祖，道：“佛門之法，就是為了普度眾生，曆代佛祖，都以無上佛法普度眾生。”
“然也。”方易笑了笑，便是讚同，而後再度問道：“還有嗎？？”
阿難一怔，而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方易，而後問道：“還有什麼？？”
“沒了？？”方易這才反應過來，阿難就這麼一個答案，普度眾生之人，阿難就認為是佛。
“請指教。”阿難此時來了興趣，開口對著方易如此說著，從剛才方易的語氣之中，倒是聽出了一些其他意味。
但是此時，殊不料方易還真的開口了，一開口，也沒有半點謙虛的意味了：“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指教指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