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父母在政界大姐的婚禮上是原有打算的。
但易鵬那邊出了問題。
不僅沒能成功實施計劃。
還丟儘了顏麵。
為了挽回自己公司的形象,易父沒日沒夜的跑業務,頭發都白了不少,但仍舊無濟於事,公司該撐不住還是要撐不住。
後來為了家庭的生計,易父開始走歪門邪道。
結果還沒等來收益。
就先等來了長達十幾年的監禁。
易母一個女人家,從受的教育就是琴棋書畫,平日裡也隻知道相夫教子,根本不參合生意上的半點事情。
現在丈夫進去了,家裡的都垮了。
牆倒眾人推。
易母去娘家尋求幫助。
可最後,得來的是娘家人無情的拒絕。
不是不念情分幫忙。
而是易家現在就像是一個破磷的碗,無論灌多少水進去,都隻會全部流出來,壓根救不回來。
救不回來不。
指不定還會把自己搭上。
大家都是生意人,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現在易家可算是徹底完蛋。
易母整以淚洗麵。
久而久之,變得有些神神叨叨。
尤其是當那些討債的人上過一次門後,易母的這種情況越發嚴重。
她開始偶爾將易鵬認錯為易父。
滿嘴都是抱怨。
把這個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家,拚撞的更加支離破碎。
而易鵬。
他一出生就是個貴家少爺。
受儘父母疼愛。
哪怕是去縣城讀書的那段時間,在物質上也都沒有虧待過他,現在家裡突然破產,想改掉大手大腳的習慣又談何容易?
家裡因為經濟困難。
原本雇來做飯的保姆也辭退了。
易鵬每對著易母做的神秘食物,內心的耐心一點點崩塌。
他本來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心理已經有了一塊很大的陰影,再加上一個半瘋癲的母親,易鵬決定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的易鵬,兜兜轉轉,去到了自己的死黨毛唐家裡。
毛唐看著易鵬,隻覺對方的神色變得有些陌生,卻也沒有多想,很歡迎就接受了易鵬。
由於是節假日。
兩人打了一整的遊戲。
最後卻在休息的時候起了爭執。
起因隻是因為易鵬不想和毛唐同房。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
但毛唐家裡不如易鵬,哪裡有多餘的屋子給這位少爺住,可易鵬卻不能理解,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
原本男孩子的矛盾。
基本都是打一架就能解決問題。
然而。
雙方在扭打的時候。
易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情緒一時激動,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鋼筆,失手將毛唐給錯殺。
看著自己滿手的血。
易鵬愣愣坐在地板上,神情恍惚。
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
以他家裡現在的條件,根本支付不起搶救一個饒費用。
易鵬迅速冷靜下來,到洗手間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穿好衣服出門。
現在對易鵬來,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毛唐是一個人住的公寓。
這樣的公寓位置比較偏僻。
鄰裡也沒什麼往來。
並不存在會立刻被人發現的可能性。
所以留給他想辦法的時間還有很多。
人在最害怕的時候。
往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易鵬也不外乎會這樣。
他打了一輛的士,報出自己地址,看著周圍流光溢彩的城市景象,心裡的焦急感卻分毫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