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
允楓半眯著眼睛，重點全落在前半段。
昨天啥時候下雨的？午夜12點開始下，估摸著將近淩晨才停，大長老這段時間不睡覺在外麵乾嘛？
刻苦練功？
可已經有無數先輩用自身經曆證明，熬夜不會變強，隻會變禿啊！
允楓背著手轉身離開：“我去看看他，畢竟上了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莉迪亞沒跟上去，她站在原地呆滯地望著允楓的背影，好一會才緩過來。
她剛剛……看見王笑了……
就在說去看看大長老的時候，王扯開了一抹笑。
在此之前，莉迪亞從來不相信原來有人可以笑的如此驚悚，光是餘光瞥見一眼就渾身汗毛倒立，視覺上占領絕對震驚的位置。
這莫非就是突破帶來的改變？
這種變化談不上好壞，但深入人心的恐懼是不摻半點假……莉迪亞沉默地離去，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麵，注定是一夜無眠……
另一邊。
允楓已經憑借自己的記憶摸到了大長老家，門鎖著，就乾脆直接翻窗進去。
幾米的高空攀爬倒是不難，哪怕背著跟水泥一樣重的翅膀，允楓的動作依舊不減輕巧。
難的是翅膀的不可控性。
不知道是不是處在高空喚醒了翅膀想要翱翔的本性，在允楓就要抓住窗口跳進去的瞬間，兩個大大的翅膀刷的一聲就猛地打開，將允楓死死卡在窗戶外麵，怎麼也扯不進去。
裡麵的大長老本來就病臥在床，突然室內的光線都沒了，還充滿了一股子陰冷之意，那股令人不安的氣息覆蓋他全身，他渾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危險。
大長老哆哆嗦嗦睜開眼，扭頭就看見自己窗戶外扒著道影子。
那影子背著光黑漆漆看不清模樣，身後兩個巨大的物件把窗戶遮住了絕大部分，但那雙眼睛隱埋在黑暗中，卻似乎沒絲毫阻礙地落在自己身上。
大長老與那雙眼睛對視刹那，不知道看見了什麼，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反應極大的兩腿一蹬，嚇得瞬間厥了過去。
整個過程不到五秒。
允楓：“……？”擦，碰瓷！
翅膀卡的死，臥室窗戶是進不去了，好在大長老平日裡對生活要求高，除了滿足衣食住行，他還修了一個巨大的陽台，允楓最後就是找了一圈，從陽台翻進去的。
穿過陽台，隔了四五個房間，就是大長老的臥室。
推開臥室門就能看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大長老，臥室的窗戶旁，還有自己方才被卡掉的幾根羽毛。
在允楓視線中，羽毛沾上灰霧，幾乎頃刻間就全部腐蝕的一乾二淨。
處理完羽毛，允楓走到床邊，視線自然也全部落在了大長老身上。
現在太陽已經落下了一半，沒有遮擋物，還有微弱的光線從窗外射進臥室裡，允楓也才看清楚大長老身上和臉上的傷。
原來不是大長老臉沒洗乾淨，而是真的非常嚴重、像被什麼東西燙脫了一層皮的傷口。
大大小小的傷口沒有皮膚遮掩直接露出裡麵的細肉，結痂的地方黑一塊，沒有結痂的地方就是一小片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大長老原本還算順眼的臉變得可怖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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